在神木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喧鬧聲此起彼伏。雲璃恰似一抹驚鴻,悄無聲息地現身於此。她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美目流轉間,鎖定了不遠處的楚雄安,啟齒輕吟:“我當是何方神聖,原來是楚家的公子大駕光臨。”

楚雄安乍聞此聲,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軀瞬間僵直,臉上神色數變,那一絲驚惶在眼眸深處一閃而過。他強行鎮定,目光迎向雲璃,故作鎮定地回應:“雲大小姐,別來無恙。”雲璃款步走近,衣袂隨風輕舞,她似笑非笑地說道:“楚公子不辭辛勞,遠涉神木城,怕不是隻為邀妙音和紫玄風共品香茗這麼簡單吧?”楚雄安嘴角微微上揚,卻難掩那一絲牽強:“雲大小姐聰慧過人,本公子確有其他事務在身,只是這等瑣事,似乎還輪不到向你一一稟報。”

雲璃柳眉輕挑,眼中寒意漸濃,聲音也冷了幾分:“楚公子,你可莫要妄圖在神木城興風作浪,打雲家的主意。否則,我這手中之劍,可不會輕易留情,楚家公子的亡魂,也不差你這一個。”言罷,她玉手輕撫腰間劍柄,那劍柄上的寶石幽光閃爍,彷彿在呼應主人的威怒。

楚雄安聽聞此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怒目圓睜,卻又不敢發作,只得將滿腔怒火撒向身後的弟子,氣急敗壞地吼道:“都愣著幹什麼,走!”那一群弟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簇擁著楚雄安匆匆離去。

此時,紫玄風快步上前,向雲璃深深鞠了一躬,誠摯地說道:“今日多得大小姐仗義相助,否則我等恐難全身而退。”雲璃微微頷首,神色稍緩:“不必言謝,皆是鱗兒臨行前的囑託。他曾提及,你們時常在此地為紫逸風籌備所需之物,我便前來照看一二,豈料那楚雄安竟如此張狂,在神木城也敢這般肆意妄為。”

妙音在一旁若有所思,輕聲說道:“大小姐,依我之見,楚雄安此刻現身神木城,定是暗藏玄機,恐有大圖謀。”雲璃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無妨,父親與爺爺早有察覺,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紫玄風不禁讚歎:“雲家深謀遠慮,處事不驚,果真是名門風範。”

雲璃轉而看向紫玄風和妙音,目光中滿是關切:“你們二人速速回雲家暫避,日後若有難處,只管來找我或者雲逸便是。”妙音秀眉微蹙,有些擔憂地追問:“那大小姐您…?”雲璃抬頭遠眺楚雄安離去的方向,目光堅定如炬:“楚雄安此人行蹤詭秘,我定要跟去一探究竟,看他究竟在謀劃什麼陰謀詭計。”語畢,她足尖輕點地面,如離弦之箭般向著楚雄安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衣袂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轉瞬便沒了蹤影。

藥家府邸的會客廳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盪,彷彿也在為即將展開的嚴肅議題而不安。藥家家主藥無塵面色冷峻,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猶如寒星,緩緩掃過前來的靈家主靈木空和龍家家主,率先打破沉默:“諸位此次齊聚藥家,所為何事,想必心中都有數吧。”

靈木空冷哼一聲,雙手緊握扶手,指節泛白,臉上滿是憤懣:“那鍾天實在是陰險狠毒至極!行事毫無底線,屢屢踐踏我等家族尊嚴。”龍家家主亦是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道:“我兒此前就被鍾天那惡賊威脅,那鍾天仗著天樞府的勢力,肆意妄為,以為我龍家好欺負不成?我龍家雖比不上天樞府的龐然規模,但也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龍家兒郎,個個都有血性,豈會畏懼他的淫威!”

藥無央在一旁聽著,眉頭緊皺,眼中燃燒著怒火與痛心:“我藥家更是深受其害,諸多子弟都已被鍾天在暗中殘害,他還多次公然到我藥家尋釁滋事,妄圖將我藥家連根拔起。所幸我女兒藥靈兒如今身在雲家,有云家的庇護,方能暫保平安,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說罷,他長舒一口氣,似在平復內心的波瀾。

靈木空微微前傾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