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也在惦記著曹子建的下落,沒人的時候,禁不住罵起來:“子建你能不能有幾成你爹的野心,整天盡琢磨那些小文人的東西,這下可好,子桓都跑去你爹身邊了,就憑你那點心機,以後還能接你爹的班嗎?”

他對著虛空點指喝問,好像曹植就站在那裡耷拉著腦袋聽他的訓斥,但又醒轉過來,不對呀,這小子跑出東北了,不在那個方向!曹洪又對著南方點點,搖搖頭,又點去東方,最後放下手來背在身後,嘆著氣說:你小子到底是在哪裡呀,時機一錯即逝啊!

“爹,有人知道子建在哪兒!”曹震好像是與乃父心意相通,適時地跑來報信。

曹洪大喜:“是子建有訊息了?人在哪裡?”

“有人說是在長安,那人我已經帶來了,爹可是要召見他?”

“快讓人進來!”曹洪收起急躁情緒坐回太師椅上,端起茶來,一副萬事從容的樣子。

但見到來人竟是展平,他沉不住氣了:“這不是那個跟著凌振的人嗎?”

展平上前見禮:“見過大將軍,在下正是被大將軍從淮陰帶來的小民展平!”

曹洪看看曹震大失所望,曹震趨前說道:“就是這位展平說知道子建的下落,孩兒今天去找凌將軍說火炮的事,恰好聽他提起,也有些不信,是以請爹來辨別真假!”

“你說說看,曹子建在哪裡呢,他在做什麼?有半句虛言,和你一起出坑那人的結果就是你的前車之鑑!”曹洪習慣地摸了摸腰間,好像那裡掛著一把砍人的刀。

“在下是看滿城的人都在找曹植,為解大將軍之憂,才把聽來的訊息告訴大公子,看來是我多事了,就當我沒說過吧!”展平不卑不亢地說。

“說了就是說了,本將面前豈容你隨意翻覆,你去打聽打聽,這亳州城裡我殺過多少人!”

“哦!”展平舉步向外走,曹洪喝住:“話沒說完你要幹什麼去?”

“大將軍不是讓我去打聽事嗎?”展平一副無辜的樣子,讓曹洪氣得站起身來,對曹震斥道:“你帶來的是什麼人,腦袋怎麼一根筋呢?”

曹震暗笑,他要是一根筋倒好辦了,遂對展平說:“展兄,你和我鬧鬧沒事,別惹我爹,他可真會殺人,我們來到大宋以後,發現我家的田產宅地都被別人佔著,他一氣抄了數十家,砍了上百人頭,這才奪回我家的私產!”

曹洪聽兒子說他的惡行,竟然還挺驕傲地捋著鬍子,揚起下巴對展平示威。

“我又沒佔你家地,不用這樣吧,而且我是做好事給你通訊息的,你這還沒聽出個真假就先威脅要殺頭,這事那麼上癮嗎?”展平聽他殺人奪地還引以為傲已經對他心生反感,此時說話也不客氣。

曹洪眼中兇光綻露:“你不要激我,要是我大哥曹孟德沒準還挺欣賞你這愣頭青,在我這兒不好使!”

“爹,大伯父之長,不妨引以為用!”曹震怕他老子真來勁了殺人,忙出言勸阻,因為他知道曹洪的毛病,受不得激,上頭了真能殺人,但過後又要後悔。

曹操的奸雄嘴臉馬上在曹洪的腦子裡過了一下,他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初生牛犢不怕虎,孺子可教也!”

這一變臉把展平嚇了一跳,看看曹震,那意思是問:你老爹沒病吧?

曹震無奈地笑笑,自家老爹演技確實比大伯父拙劣的不是一星半點,替他轉圜說:“展兄啊,家父除了喜歡殺人,偶爾還願意開開玩笑,現在趁著氣氛融洽先聊聊子建的事,你把和我說的那些事再跟家父說上一回。”

曹洪又回到太師椅上,示意展平坐下說,曹震也喚人給上了茶,爺兒倆擺出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你們所知道的曹子建最後的訊息,是不是他到了紅樓城?”展平先把這個問題丟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