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僧順著道很快找到寶玉,說起剛發生的事,寶玉急道:“這些人如此不講道理,我們快去救師父吧!”

“不用急,有二師兄呢,你且說說剛才和他們練手時又有什麼領悟?”

“三師兄,你教我的功夫確實好使,但碰到的人太弱不敢使力啊,我本來想著和那個薩里銀把整套功夫都試上一遍,可他一碰就倒,即使不還手讓他打也還是直叫喚,想找個人暢快地打一場太難了!”

“這個......我也沒辦法,現在的人太不抗打,稍不留神就能打沒命了,所以啊,在師父面前我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免得被他責罵。”

師兄弟兩人就地坐下,為找不到對手唉聲嘆氣。

三藏被薩里銀攬在懷裡抱了許久,感覺非常不適,再看八戒已經找了棵粗壯的樹靠著打起了盹。

他對薩里銀說:“施主,我只有一個徒弟在這裡,還睡過去了,你不用抱貧僧成這樣吧,於禮不合啊!”

薩里銀也是抱得手麻,怒道:“和尚,以為我願意抱你,你們中原人太狡猾,看著是小孩子實則力大無比,你,看著是和尚,也沒準是個少林的和尚,我不敢放開你!”

三藏誠懇地說:“施主儘管放心,貧僧是真正的僧人,一絲武功也沒有,要說武力,還不如我那匹白龍馬。”

白龍馬聽了生氣,整天騎著人家還想讓人家幫你打架不成,它哀鳴一聲,噠噠走到八戒身邊,前腿一屈放倒了自己,也閉起眼睛不理世事。

“看吧,都睡覺去了,施主你不困嗎,你也找個樹蔭睡去吧,貧僧期盼你們已多時,不會逃走的。”

聽了三藏慈母一般的語言,薩里銀心裡驚懼,更是兩臂箍緊了三藏不肯放鬆。

嘉木寺取笑道:“薩里銀你才離家多久,就算和尚長的白些你也不用稀罕成這樣吧?”

薩里銀罵道:“枉你還自稱有智計,沒聽這和尚說什麼嗎?‘期盼我們多時’!定是宋人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在這裡埋伏著要暗算我等,只要我稍一放鬆這和尚就能使出殺招,我們都不得活路!”

薩里剛也猛醒道:“四狼主,我哥哥說得對,要不是宋人有防範,怎麼會放剛才那小孩堵在那裡打我們個冷不防?”

嘉木寺卻說:“宋人早被遼人打得顧頭不顧腚,哪有心思算計我們,再說這夥僧人,哪一次不是你薩里銀主動去招惹他們?四狼主,我們還是不要惹這夥和尚吧!”

完顏宗弼看看貌似酣睡的一豬一馬,和毫無懼意的白麵和尚,也覺得這事蹊蹺,一夾馬腹:“薩里銀,放開那和尚,我們走!”

完顏宗弼三人越過薩里銀繼續往前走,薩里銀卻不敢輕易撒手,喊道:“你們過來把他制住再走!”

嘉木寺頭也不回地說:“人家一個睡覺了,一個老老實實讓你抱著,你制的還不夠嗎?”

完顏宗弼厲聲道:“薩里銀聽令,走!”

薩里銀應了聲“是”,但他怕被和尚反制,兩手握住和尚雙臂,走你!一使勁摔了出去,他認定了三藏是會武的高手,這一摔就不留餘力,只求擺脫累贅。

扔出手後他也顧不得看和尚摔得怎樣,打馬去追完顏宗弼。

三藏哪有防身之術,一路驚叫著實實在在地向地面砸去,裝睡的白龍馬急忙一軲轆滾過來,接住了三藏,也被砸得咴咴怒叫。

“敢傷我師父!”八戒從樹下躥起,幾步追上了薩里銀,一把將他拽下馬。

薩里銀沒想到這人跑的比馬快,根本是猝不及防,喊了聲“救命!”,被八戒一掄扔回了三藏身邊。

完顏宗弼幾人回身來救,八戒對著他們揮動袍袖,狂風陣陣吹得幾人睜不開眼睛。

八戒並無心傷他們,回來踢了薩里銀一腳:“去,接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