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差矣,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東楚國的一切都是陛下的,但無規矩不成方圓。”

面對楚皇的強硬態度,鐵鈄一本正經地糾正:“國庫中的東西都是朝廷之物,就算是陛下想動那些東西也要按照程式走。”

“下官隱瞞尚書大人,幫公主殿下挪用稅茶已經是瀆職大罪。”

“倘若售賣稅茶的銀兩不能入庫,那下官就是翫忽職守,徇私貪汙,此乃死罪啊!”

“你……”

“父皇,鐵大說得這些都是老成謀國之言。”

看到楚皇的眼睛都紅了,項清蓮連忙開口勸解:“兒臣之前也答應過鐵大人會盡快補齊三萬斤稅茶的銀兩,兒臣不能食言而肥,陷鐵大人於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地。”

“多謝公主體諒!”

鐵鈄感動地向項清蓮拱手行禮。

“這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讓朕成交出去,太難受了。”

楚皇痛苦地捂著心口,他也知道國庫中的稅茶必須用銀子補齊,不然一旦事發,鐵鈄就會人頭不保甚至會牽連項清蓮。

“罷了,反正朕也沒打算貪墨那些稅茶,只不過是用其賺錢和打壓盧家而已。”

平復許久,楚皇無奈地擺手:“鐵鈄你先回去,朕稍後就讓人將銀子送去國庫。”

“這點小事就不勞煩陛下操心了。”

聽到楚皇的話,鐵鈄咧嘴一笑:“臣進宮時已經帶來了戶部的押送人員,陛下只需要讓魏公公將人放進來,我們馬上就能將銀子搬走。”

“你還真是準備充分啊!”

楚皇有些惱怒地盯著鐵鈄,暗暗咒罵:“這個一根筋的渾蛋居然不給朕多欣賞銀子的機會,氣死朕了!”

雖然很不爽,但楚皇也只能讓魏德將鐵鈄的人放進來,搬銀子。

“夠了,多了!”

眼睜睜地看著鐵鈄的人將銀子搬走,楚皇焦急道:“朕昨日賣茶只入賬七十五萬兩,你們已經般超額了。”

“回稟陛下,國庫中的三萬斤稅茶價值九十萬兩,臣必須今天將所有銀子入庫,以免節外生枝。”

鐵鈄一本正經地回應:“臣先將該入庫的銀子搬走,剩下的錢就都是陛下的純利潤了。”

“你的意思是朕今天還要虧損十五萬?”

楚皇氣憤地瞪大眼睛,指著鐵鈄罵道:“你還真是個一點都不懂變通的鐵頭,信不信朕砍了你?”

面對發飆的楚皇,鐵頭弓著身子,低著頭不吭聲,態度卻異常堅定。

“父皇息怒!”

項清蓮連忙拉住楚皇,安撫道:“鐵大人做得沒錯,父皇只是先預支十五萬兩,我們的利潤在王寧那邊。”

項清蓮很清楚鐵鈄的脾氣,也正是因為此人剛正不阿,不動世故變通才能得到楚皇的重用,只不過這種人一般都會讓人又愛又恨。

“滾滾滾,銀子搬夠了就趕緊滾。”

楚皇也知道鐵鈄沒錯,只能忍痛讓對方搬走九十萬兩銀子。

“清蓮,你馬上去鎮國公府將王寧賺到的銀子給朕運回來。”

鐵鈄離開後,楚皇看到變得空蕩蕩的庫房,急切道:“這內庫一空,朕的心裡就空蕩蕩的,太不舒服了。”

“兒臣遵命!”

項清蓮點頭,向魏德使個眼色後就向外走去。

“老奴送一送公主殿下。”

雖然不知道項清蓮為什麼找自己,但魏德還是乖乖地跟了出去。

不久後,魏德臉色怪異地回到楚皇身邊,看著滿臉鬱悶的楚皇欲言又止。

“老東西有話直說,你怎麼也在朕面前遮遮掩掩了?”

楚皇回過神,沒好氣地呵斥。

“啟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