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裴夙看著眼前少女,臉色微紅,方才的胡璇舞,舞姿輕盈脫塵,甚是靈動,不過旋轉的太快,髮簪脫落。

“臣女惶恐,驚擾到了殿下!”

鬱清歡微喘,髮髻微松。

裴夙雖然對鬱清歡無感,但是覺得她救過長樂,所以對她不像其他世家女那樣冷漠。

“無妨,你跳的不錯,只是簪子掉了。”

修長而又指節分明的手上分明一支白玉簪子。

鬱清歡小心翼翼接過,道謝。

裴夙不再停留,叮囑長樂公主不要耽誤了鬱清歡出宮,便匆匆離去。

鬱清歡還在呆愣。

長樂公主忽然笑著打趣,“鬱姐姐,你看呆了嗎,你是不是喜歡皇兄啊?”

鬱清歡的臉立刻刷的一下紅了,“殿下慎言,太子殿下天潢貴胄,臣女不敢肖想……”

她語氣中好似帶著委屈,“且殿下已經心有所屬,只希望被人好好珍重,公主以後莫要再提!”

長樂公主聽完,跟著委屈,又替她不甘!

“鬱姐姐你配的上皇兄的,別妄自菲薄,你的才情容貌都不輸她,放心你今日說的話我不會亂說,但是我會幫你的!”

鬱清歡回到鬱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黑了。

鬱大人和張氏焦急地等在府中,恐怕鬱清歡在宮中言行不當,再給鬱府惹出什麼禍端。

他們一看到鬱清歡回來,張氏臉上雖然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

倒是鬱大人先開口問道:“怎麼樣,進宮一趟,可是見到皇后娘娘了?娘娘怎麼說的?”

鬱清歡將殿中發生的事情挑重點說了一遍,又將皇后的賞賜拿出來給他們看。

鬱霜橋看著那兩件賞賜,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去了一天,就只得這兩個賞賜?還是一個玉如意和一本書。”

言語之中,似乎對這些賞賜頗為不滿,甚至還有些嘲笑鬱清歡的意思。

只見鬱清歡臉色一沉,冷聲道:“妹妹可要慎言!這玉如意乃是皇后娘娘的心愛之物,共有兩柄,一柄賜予了長樂公主,另一柄則是賜給了我。由此可見,它的珍貴程度,而且,御賜之物不可隨意輕視,更不能亂加評價。若因此觸怒了皇后娘娘,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鬱霜橋聽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被張氏瞪了一眼,不敢再說話。

鬱清歡說得沒錯,如果因為鬱霜橋的口不擇言而惹怒了皇后娘娘,那麼整個鬱府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鬱大人心中有些不悅,又趕忙說道,“清歡,你妹妹也是無心的。”

張氏暗中撇撇嘴,這個小賤人進宮一趟,竟然變得伶牙俐齒了。

鬱霜喬心裡更是滿滿的嫉妒。

待鬱清歡下去後,又向張氏抱怨道:“娘!她如今竟然成了皇后眼前的紅人,咱們還好動她嗎?”

張氏目光深邃,安慰道:“放心,不過是個庶女罷了,即便得寵又如何?說到底,她還是咱們府中的一個庶女,你父親的官職,她還不夠格日日進宮,這次只是碰巧救了公主而已。”

“可是……”鬱霜喬仍有些擔心。

張氏擺擺手,說道:“貴人多忘事,想要到公主面前討好的人多了,她又算老幾?放心吧,這兩日我就去和侯夫人說,給她商議和侯府那個浪蕩子的婚事。若是不行,就把她許給你父親門下的書生。”

鬱霜橋簡直要拍手叫好,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母親!她這種出身低賤,又在鄉野長大的,配侯府也是高攀了,不過這樣一來,她嫁出去了,女兒也好相看人家。”

“正是這個理。”張氏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看向遠處,心裡計劃著怎麼和侯夫人說。

如今雖然到了春日,天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