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殊棠如今貴為太子妃,雖身份尊貴無比,她卻覺得這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苦楚。

儘管太子與她表面上相敬如賓,但實際上兩人之間的關係異常疏遠。這種疏離感就像一堵無形的牆,橫亙在他們中間,讓人難以逾越。

此次來澗山行宮,許妙珠和薛雨瀟二人乃是奉太子之命來的,並與太子妃同住一個院落,且每日早晚向太子妃請安問好。

王殊棠對待她們倒也算親切友善,尤其是許妙珠,因其身上有著讀書人特有的文雅氣質,對太子妃更是禮數週全畢恭畢敬。

相較之下,薛雨瀟則顯得頗為清冷孤傲,無論面對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對此,王殊棠心中難免會有些不快,但考慮到之前發生過趙雨疏那件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告誡二女:

“你們入宮時日尚淺,或許還不清楚咱們殿下對鬱側妃那一片痴心。在這東宮之中,無人能夠超越鬱側妃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故而日後見到鬱側妃時,定要恭敬有加才好啊!”

豈料,薛雨瀟聽聞此言後竟不屑地冷哼一聲。

其實她是孟靈均表姑家的妹妹,對於鬱清歡早已有所耳聞。只不過一直未曾將此事挑明罷了,而其內心深處實則對鬱清歡充滿了鄙夷與輕視之情。

而且據她所知,如果不是鬱清歡使出那狐媚子般的手段勾引太子和端王,她的表姐也不至於心生嫉妒從而設計謀害於她,只可惜最後反倒將自己搭進去了。

說到底這一切皆是因鬱清歡而起!想當初她入宮之前,母親也曾苦口婆心地告誡過她千萬不可行差踏錯。

這些話語她都深深地銘記在心,但自從她見了鬱清歡後,一顆厭惡鬱清歡的種子卻已悄然在心底生根發芽。

......

如今趙雨疏已然被毫不留情地驅逐出宮,形單影隻的她身攜一包白花花的銀子顯得格外惹眼。

意識到這點後,她當機立斷,匆忙尋到一家錢莊將整包銀子兌換成了便於攜帶的銀票以及一些散碎銀子。

她知在這裡,以自己一介弱質女流之身在這般魚龍混雜之地想要安然存活下來絕非易事,稍有不慎恐怕就會淪為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眼中待宰的羔羊,甚至可能稀裡糊塗地丟掉性命。

於是她先給自己找一處相對安全的棲身之所。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她巧妙地給父親昔日的部下留下了只有彼此知曉的暗號,然後馬不停蹄地入住進了當地一間頗為奢華的酒樓,畢竟在這種地方,多少能多幾分保障。

就這樣,趙雨疏暫且安頓了下來,但她一刻也不敢停歇,腦子裡始終不停地思索著今後安穩的活下來!

然而,天真無邪的她卻渾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鬱清歡安插在宮外的心腹手下摸得一清二楚。

而且關於她的訊息,迅速地傳到了居住在京城近郊的趙夢兒耳中。

趙夢兒對趙雨疏恨之入骨,這種恨意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焰,越巴不得能將趙雨疏碎屍萬段,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尤其是當聽聞趙雨疏竟然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無情地驅逐出宮,並被貶為身份低微的平民時,趙夢兒心中瞬間暢快淋漓,感覺積壓已久的惡氣終於得以宣洩而出。

可是即便如此,趙夢兒依舊覺得不夠,她無時無刻不想著要以牙還牙,把當初趙雨疏施加在自己身上那些陰險狡詐、惡毒至極的手段統統如數奉還。

與此同時,有關此事的訊息也同樣傳進了鬱清歡的耳中。

午後,鬱清歡正懷抱著可愛的曜兒,悠閒地站在長廊之下,手中拿著魚食,投餵著池塘中的魚兒。

恰好此時,貼身丫鬟竹苓從京城的鬱府歸來,鬱清歡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