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楚若顏聽到這話面色大變,扭頭看向晏錚,只見他也面露錯愕。

“壞了壞了,我那日見你之後他就叮囑過,不能再私下會面,這要是被他看見就全完啦!”

一向從容淡定的女子瞬間變了個人,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全身毛都炸起來。

晏錚怔怔瞧著一時忘了神,但見她推開門要衝出去,卻見楚淮山已從樓梯間走了上來!

“回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人帶回,孟揚眼疾手快關上門。

“怎麼辦?跑不掉了!”楚若顏急得團團轉,“要不我跳窗吧?”

晏錚抓著她的手腕搖了搖頭:“若是不成,由我擋著。”

他心下想得說被抓也好,挨幾頓臭罵,日後就不必躲躲藏藏的……

楚若顏看穿他的心思道:“我爹那人很固執的,他不同意,以後怕是會千方百計阻止我們見面了!”

晏錚臉色一變喚了聲孟揚。

後者飛快衝過來,將他扶到床上放下簾帳。

然後又推開窗戶,抱著他的輪椅一躍而下——

砰!

屋門被推開,楚淮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楚若顏勉強擠出個笑:“爹、爹爹,您怎麼過來了?”

楚淮山狐疑地打量了一圈:“你一個人在這兒?”

“是、是啊……”

“那怎麼有兩個杯子?還倒了兩杯茶?”楚淮山指著桌上的杯子,玉露忙道,“國公爺,是奴婢!奴婢說口渴,所以姑娘賞了奴婢一杯茶!”

楚若顏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楚淮山還是不信,來回走了兩步,忽道:“你身後擋著的是什麼?”

楚若顏大驚,她當真是昏了頭,竟還站在床帳前!

可要挪步也太遲了,只能垂目道:“爹爹,女兒方才累了,所以在榻上歇了一會兒……”

楚淮山冷笑一聲:“顏兒,你自小說謊就喜歡低頭……讓開吧,為父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野狐狸迷得你昏頭轉向,三天兩頭就往外跑!”

楚若顏當真是感覺腳跟子都在發顫了,明明平素機靈百出的腦子,此刻愣是一個主意也沒有……

她固執地擋在床前不肯動,楚淮山走上前:“讓開!”

她心中哀嚎一聲,完了!

楚淮山揭開簾子,楚若顏閉上眼——

“姑娘!”

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到來,反倒是玉露驚喜出聲。

楚若顏瞬間回頭,那床榻之上,晏錚已沒了人影,只剩下散開的被褥證明著她說過的話。

她如釋重負,立刻背轉過身捂住臉。

楚淮山愣住了:“顏、顏兒……”

他結結巴巴地看向女兒,卻見她肩膀抽動,低聲委屈道:“爹爹不信女兒,女兒無話可說……既然如此,那便請爹爹派上幾個人,隨時跟著女兒,也好讓您老人家放心……”

楚淮山哪裡聽得這話,連忙環住她的肩膀:“是爹爹錯了,爹爹不該不信你!都是你母親,說這幾日你頻頻出門,為父這不想著你才和那晏三見過面嗎?萬一舊情復燃,那可如何是好?”

楚若顏聽得嘴角一抽,面上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若是如此,那索性女兒日後都不出門了……”

“別別別,是爹錯了,爹保證以後不再疑神疑鬼,好嗎?”

楚淮山又哄了好一陣,楚若顏才勉強同意揭過這事兒。

“對了爹爹,您今日不上朝嗎?”她隨口問了句,楚淮山一拍腦門,“正事差點給忘了,你趕緊回家去,皇后娘娘的旨意,明日要給你辦冊封禮。”

“什麼冊封禮?”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