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縣尉府邸,此刻已被徵用,並且有專人收拾乾淨,用作大帥臨時居所。

“呼啦!”李信前腳剛踏入門中,便見一道人影,猝不及防的撞了過來!

“什麼人!”保鏢頭子典韋眼疾手快,不待對方撞到身前,大手一伸直接將人影提了起來。

李信也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又驚又怒道:“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不知何時起,大軍中便形成了一個規矩,每破城池其中官衙府邸,便被預設為大帥辦事休息之所。

如今竟然有人,明目張膽,在府中衝撞?這他釀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膽!”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就被人先一步訓斥了:“這是公主休息之所,你這狂徒,安敢在此囂張!”

“驚擾了殿下,定叫侍衛砍了你們的狗頭”

一名少女被典韋提在手中不斷掙扎,此時見到李信望來,小臉憋的通紅。

他見對方無言,更是羞怒道:“你可知我是何人,還不快快放我下來!”

“哦,汝是何人吶?”

李信眼眸微眯,示意典韋不必緊張,他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膽敢霸佔自己的地盤。

“哼!”女子脫離束縛,她揉了揉肩膀,一手叉腰然後用手指著李信的鼻子道:“說出來不怕嚇死你”

“嗯!”典韋見其無理,上前一步,橫闊的身軀,直接將之籠罩在陰影之中。

“啊妖怪”可能是剛才只顧掙扎,少女沒看清楚,此時兇人低頭怒目,那張猙獰黑臉更顯兇惡。

待她抬頭看清那煞人的面孔,大叫一聲,眼皮翻白,嚇暈過去。

“大帥,這小娘皮怎麼料理,”他沒想到剛才還潑辣無比的婆娘,竟然那麼膽小,轉眼間就不行了。

典韋心中納悶:“俺長的就那麼嚇人嗎,只不過是瞪了下眼睛,你就就暈了過去,整的跟俺沒臉見人似的,”

想到這裡,典韋頓時感覺臉上無光,恨不得直接將這女人捏死。

“不必理會!”李信踱步入院,倒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膽!

院落整齊,內裡乾淨無塵。

一名宮裝女子,察覺到院中動靜,帶著兩名侍女,趨步從府中走了出來。

女子素裝淡抹,一襲明黃色羅裙趁束身,動靜間縷縷青絲搖曳,更顯大家風範!

“劉瀅,見過北侯!”

她聲音婉轉,落落大方:“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侯爺大駕,還望見諒!”

“見過侯爺!”

兩名侍女聞聽小主之言,嚇得直接跪地行禮。

畢竟某人的名聲,實在太盛,整個洛陽乃至天下,李屠夫之名可止小兒啼哭。

先前沒認出也就罷了,現在確實嚇得不輕。

李信眼眸微眯,心下來了興趣,他沒有搭理那兩名侍女,而是上下打量眼前美女。

在聽到對方自報姓名時,他便知此女何人,除了劉姓的安平公主,還有何人?

李信言語平靜,哼聲道:“哦,公主既知吾為侯爺,可知這是何地?”

“這!”劉瀅娥眉輕蹙,感受到某人肆無忌憚的目光,白淨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紅暈。

她心中有些慌亂,不過還是輕輕以禮道:“即是侯爺府邸!”

“瀅兒這便騰出,換一處休息”

“且慢!”李信上前幾步攔住去路,眼神灼熱,看著眼前慌亂的小鹿調笑道:“公主既然來了,何必移駕它處!”

“你我乃是天子御賜之和,不必見外”

俗話說參軍三年,母豬賽貂蟬。

他來到這亂世,也有一年半載了,平日裡提心吊膽,睡不安生。

甚至連一場春夢,都做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