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賊軍攔河蓄水,曹性發動軍民的事情,也被刺史府高層得知。

一時間,整個文官集團人心惶惶,心急火燎想咆哮。

“什麼,賊軍要水淹晉陽!”

晉陽府邸,張懿剛剛發洩一通,還未來得及喘氣。

此刻聞聽訊息,更是暴怒道:“曹性和成鐮呢,他們是幹什麼吃的?”

“不出城阻止,也不親自前來彙報,是要造反嗎?”

“稟大人,成鐮將軍率人出城不知所蹤,曹將軍正在組織城中青壯,準備與賊軍死戰”

“不知所蹤?”張刺史神情一震。

有人被突如其來的訊息刺激到了,更是惡言抨擊道:“我看那成鐮怕不是藉機出城,然後逃之夭夭了,張公,我等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張公,丁原匹夫調走主力,獨留我等困守孤城,如今賊軍勢大,還是早做準備為妙!”

張飛言辭更是激烈:“吾看那丁原不似善類!”

“此番將主力帶走,分明是想借刀殺人”

“住口!”張懿眼見一眾手下越說越離譜,直接出言喝止!

幷州地處北方邊界,自古以來就是武強文弱,加上近年來鮮卑崛起,匈奴烏桓侵蝕擄掠,幷州大半郡縣被佔。

失地之事本該武將集團負責,但出了事往往文人集團也要背鍋受責,這種矛盾由來已久,此刻就暴露了出來。

大殿內一時寂靜無聲,鴉鵲可聞,眾人惴惴不安。

張懿凝眉思略,雖然喝止了眾人的猜忌,但也感覺一些話說的算有道理。

幷州這群武將,根本靠不住,根據以往的戰績,也能窺測一二。

那丁原都出發快日了,至今都沒傳來訊息,恐怕情況不容樂觀。

城外賊軍更是威名赫赫,戰績屠雙的,黃天大帥親自帶隊。

此番虎視眈眈,不過兩日便逼得他們惶惶不安,可見其中兇險。

城內這不足四萬的幷州軍,加上一些烏合之眾,若真出城決戰,他們真是對手嗎?

張懿思慮良久,下定決心道:“一德,持我手令,去城防營接管大軍。”

“諾!”張飛向族叔一拜。

“記住,小心曹性!”

“是,侄兒曉得!”

“眾位同僚且儘快準備,子時出城”

“諾!”眾人領命。

這晉陽城是不能呆了,水火無情,鬼知道洪流過後還剩個啥。

另一邊,張飛快步走出刺史府,他並沒有直接去城防營,反而帶著一隊心腹士兵趕往城樓處。

此時曹性正在加班加點,派手下士兵去徵召城內青壯,然後發放武器,準備與城外賊軍決一死戰。

“拿下!”張飛帶人趕到後,二話沒說,要將曹性等人武裝解除,奪其指揮權。

手段可謂是簡單粗暴,小心謹慎不存在滴,與其提心吊膽的謹慎防備,不如從一開始就將源頭掐滅。

說實話,他還真沒把區區曹性放在眼裡,若是換做丁原呂布,他可能還會忌憚一二。

“張飛,你想幹什麼?”哪怕到現在,曹性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張飛等人圍了上來。

“奉刺史府令,從現在開始,城防指揮權歸吾統率!”

張飛說著,瞅了他一眼,不屑道:“曹將軍還請竭誠配合,若不然刀兵無眼,傷著誰可就不好了?”

“你!”曹性怒極。

“怎麼,想造反?”

不遠處曹性親兵見到情況,紛紛抽刀圍攏上來,與張飛等人對峙!

“將軍!”一眾親兵緊握鋼刀,只要曹性下令,他們捨去這身皮,也要剁了張飛這雜碎。

曹性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