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很快發現箭矢的作用不大,因為呂布身邊這一夥親兵,根本不懼箭矢騷擾。

箭頭射在他們身上,猶如隔靴搔癢,絲毫不起作用。

不用猜,太史慈也知道那是甲冑的作用,能夠作為親兵,且跟隨突圍的傢伙,怎麼可能配不起甲。

太史慈長槍一掛,張弓抽箭,一弦四箭:“射馬!”

“彎弓,放!”

“嗖嗖!”破空聲響,箭矢如飛,箭芒拖著刺耳破音聲。

如同長了,尖牙利嘴的蚊子,狠狠的紮在馬匹矯健的後屁股上。

“希律律,”幷州軍馬匹吃痛,開始變得狂躁。

一支兩支箭矢,或許對於戰馬龐大的身軀,造不成致命傷害。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賊軍彎弓不息輪番攻擊,越來越多的箭頭鑽入肉中。

馬力漸息,越來越多的騎兵掉隊,被追上來的狼騎,揮刀無情斬殺。

太史慈狂嘯一聲,出聲招降道:“哈哈,犬騎呂布,爾若投降,可免一死!”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身後賊將囂張,眼看著身邊親兵越來越少,賊兵愈發猖狂,他眼神中殺意不斷聚。

“欺人太甚!”陡然間,戰馬人立,呂布伸手一撈,從身邊騎兵手中奪過一杆長槍,狠狠投擲而出。

“卑鄙!”太史慈瞳孔一縮,急忙俯身,不敢硬接,對方這狂暴一擊…

“噗嗤!”身後,正在搭箭狂射的狼騎,只感胸前一涼,轉瞬間七名黑騎像是螞蚱一樣,被長槍貫穿串起。

周圍狼騎,更是被了濺了一身血,他們見呂布發威,紛紛與其拉開距離,戰略遊走。

虓虎之威,他們此前已經領教了,自然不敢硬剛,但還是有幾名黑騎被轉瞬殞命。

狼騎的戰術,就是忽遠忽近,遊走騷擾,消磨獵物,不會硬剛。

“呼隆”戰馬閃過,呂布折身衝陣,一人一馬,獨對荒原三千軍,無論狼騎還是黑騎皆下意識四散開來。

哪怕是太史慈,此刻亦不得不猛策韁繩,避其鋒芒。

丈九畫戟一挑,將地上弓箭連同箭袋一同挑起,手握長弓,目光一片冰寒。

呂布蟒臂伸長,閃電般從箭囊中摸出五支利箭,而後張弓拉滿,目標死死的鎖定在遊擊的賊將身上。

他獅口噴張,厲喝如雷:“狗賊將,欺人太甚!”

“嗖嗖!”箭如流星,破空疾射,五支箭矢成五角形,封住敵人上下左右中!

“五星!”太史慈眼眸一眯,暗叫不妙,他也是猿臂善射之輩,最多能射出七星連環。

而呂布信手拈來,一弦五箭,流矢封住四方五路,讓人無處躲避,太史慈只能挺槍硬抗。

“叮叮噹!”銀槍如輪,斬轉如風,一陣激烈的鏹鳴聲中,將五支箭矢一一打落!

“再敢糾纏不休,吾不介意送你上路!”

呂布臉色陰沉,放下一句狠話,轉身策馬狂奔。

此時郝萌等人已經衝出一段距離,他算是給兄弟們,爭取了些許時間。

“將軍,怎麼辦?”黑騎中,有兵打馬上前詢問,敵將也會回馬箭,在追下去,恐有危險。

太史慈感受著發麻的手臂,眼色不定,最後一咬牙鋼牙道:“追!不能放跑那廝!”

“駕駕!”絕影奔飛,賊軍馬力更勝一籌,很快便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了上去。

狼騎戰術,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退我追,將速度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冥頑不靈!”這一次,呂布不再留手,奔騰的馬背上,轉身抽箭彎弓,一氣呵成。

他目光森然,蟒臂開滿弓:“死在十日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