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心裡對蕭動的厭惡隨著“誰贏了,雲初染就是誰的”這句話的喊出更加深了幾分。

甚至比當初從楚天心中聽到的時候,更加討厭。

她想不到這個登徒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話非得孟浪無狀,而且恬不知恥。

其中還有不少大勢力前來觀禮,如此不顧影響,說到底丟的還是宗門跟她個人的顏面。

一向沉穩少言的宗主,此時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目光冷冷地盯著下方的蕭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了,聲音冷漠而威嚴:“蕭動,宗門許你可以提一個要求,沒想到你卻如此出言魯莽輕佻,念在你剛入門不久,就去思過崖面壁三月,熟讀宗規。”

於承妙的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眾人都不禁為蕭動捏了一把汗。

宗主明著是罰他,實則是在保護他。

如果他知道好歹的話,乖乖認錯受罰,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底下的蕭動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和悔意,反而仰頭瘋狂地大笑起來。

他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堂堂宗主的話,難道很好笑嗎?

坐在於承妙身旁的楚天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想要保護蕭動這個好苗子,畢竟宗門最大的底蘊就是這些優秀的年輕人。

他們才是宗門的未來。

楚天玩味的笑了笑,高深莫測,如同俯視螻蟻般的望向下面狂蹦亂跳的蕭動。

他太瞭解蕭動了。

蕭動並非什麼蠢貨,敢挑戰自己肯定有擁有自信的底牌。

只不過。

在如今的他面前依然是個跳樑小醜,無知的螻蟻罷了。

“楚天,你堂堂羽化聖地的聖子,難道還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樣子。

眾人心裡都有同樣的判斷。

哪怕是雲初染也有些對他無語,心想:難道不知道自大加一點就是臭嗎?

真是臭不可聞!

僅僅是得到個外門考核頭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先是當著這麼多貴賓跟弟子的面,公然提出讓宗門將雲初染許給他當道侶。

又把雲初染當賭注,挑戰聖地聖子楚天。

前所未聞。

如果蕭動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瘋子。

“不自量力。”

“宗主讓你去思過崖,沒聽見嗎?”

就在這時,還不等楚天開口,天清宗的道子南宮劍冷哼一聲,雙手負立,瀟灑的落在擂臺之上。

他身為宗門的道子,這種時候必須站出來。

如今可是立威的最好機會。

蕭動是誰?如今氣氛已經到這地步,他自然不可能服軟。

想都不想直接回懟道:“我跟楚天打一場,自然會主動前往思過崖領罰。”

聞聽此言,南宮劍的臉當場黑了下去。

混不吝啊!

給臉不要臉。

宗主的好意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狂妄。

身為宗門道子,南宮劍自然不會容忍蕭動挑戰他的權威。

“真是找死。”南宮劍果斷出手。

唰!

隨著一聲暴喝,只見那南宮劍的右手緩緩豎起了劍指,一股磅礴的劍氣如潮水般從他的指尖噴湧而出。

這些劍氣如同脫韁野馬一般,肆意地奔騰著,最終匯聚成一隻巨大無比的巨劍,懸停在了虛空之上。

巨劍散發出來的凌厲劍氣猶如實質,將周圍的空間都割裂開來,發出刺耳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