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子,你以為你能困住我嗎?幽冥之力無窮無盡,我早已與它融為一體!”

他咆哮著,身體在幽冥之氣的驅使下變得更加扭曲而恐怖。

然而,雲遊子並未被尹九的囂張氣焰所動搖。

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靈力匯聚於符咒之上,只見符咒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密室照亮得如同白晝。

隨著雲遊子一聲低喝,符咒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直衝向尹九。

尹九怒吼著,試圖用幽冥之力抵擋這道光柱,但光柱中蘊含的淨化之力太過強大,他的抵抗如同螳臂當車,瞬間被擊潰。

幽冥之氣在他體內肆虐,但在光柱的照耀下,開始逐漸消散,尹九的身體也因失去了幽冥之力的支撐而變得虛弱不堪。

“不!我不能就這樣失敗!”

尹九在心中嘶吼,但一切都已太晚。光柱穿透了他的胸膛,將他的靈魂與幽冥之力一同封印。

尹九拼盡全力,試圖抵擋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攻勢,但身體的虛弱與傷勢的嚴重讓他動作越來越遲緩,每一次揮劍都顯得那麼無力。

“啊——”尹九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抵抗,因為他知道,一旦倒下,就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也無法保護那些無辜的家人。

然而,蕭逸塵的攻勢卻愈發猛烈,他的劍法如同狂風驟雨,又似千花齊放,每一劍都精準地落在尹九的身上,將他的肉體一點點撕裂,一片片割下。

尹九的身體在劍光中扭曲、掙扎,但最終還是被無情地凌遲成了一千八百片,鮮血四濺。

當最後一劍落下,尹九的眼中閃過一抹釋然,他終於可以解脫了,雖然是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

他的靈魂彷彿脫離了肉體的束縛,緩緩升向天空,望著下方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心中五味雜陳。

而蕭逸塵,則站在原地,望著尹九那殘破不堪、已成骨架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幽冥淩遲”前後只有數秒,受刑者便魂歸天際,對於惡貫滿盈的尹九還是有些便宜了。

而皇家的凌遲之刑可以讓受刑者痛苦幾天幾夜,這也是一種不公平!

好在世間又少了一個貪官。

人世間少了一個貪官,天地便多了一份正義。

“願你的靈魂能得到安息,尹九。但願這世間的每一個人都能明白,貪婪與野心終將走向毀滅。”

蕭逸塵低聲說道。

在尹九的密室,蕭逸塵發現了一件至寶,天蠶甲。

這件寶甲可以媲美徐寧的雁翎寶甲。

穿上他,不僅刀槍不入,而且冬暖夏涼。

蕭逸塵心裡道:也活該尹九死於我的劍下,如果他穿了這件寶甲,也不會死得如此痛快。

他將寶甲穿在身上,而後離開了密室。

蕭逸塵踏著夕陽的餘暉,緩緩步入那座隱匿於雲霧繚繞之中的簡陋茅舍。山風帶著幾分涼意,卻也異常清新,彷彿能洗淨世間一切塵埃。他輕輕推開木門,一股淡淡的松香與墨香交織的味道撲鼻而來,那是屬於他獨有的寧靜之地。

屋內光線昏暗,僅由幾盞油燈勉強照亮。

蕭逸塵走到案前,那張泛黃的”死亡名單“鋪展得平平整整。

上面密密麻麻地列著一個個名字,每一個名字背後,都代表著一條鮮活的生命,以及一個錯綜複雜的政治鬥爭漩渦。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手指輕輕摩挲過那枚古樸的骰子,心中默唸:“天意如此,非我所能違。”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骰子在案上旋轉起來,最終穩穩地停在了一個名字上——“端明殿學士 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