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鳴走進正廳,立即跪在蕭玄天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弟子宋一鳴,拜見老師,弟子給老師磕頭。”

說著,果然認認真真的行三拜九叩大禮。

宋千鈞詫異的看著他。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懂事過?

難道那頓毒打真的起了效果?

蕭玄天淡然點了點頭,接過宋一鳴雙手奉上的茶碗,輕啜一口,隨手放下。

宋一鳴道:“老師,我有一件事情,想求您。”

蕭玄天淡然問道:“什麼事?”

宋一鳴道:“我有一些朋友,聽說您做了我的老師,都想見一見您。不知老師是否方便?”

“混賬!”

此言一出,宋千鈞勃然色變,厲聲道:“就你那些狐朋狗友,能有什麼好事?一定是你勾結他們,想要給蕭公子一個下馬威吧!混賬東西,被打成那樣,你還是不長記性!看來,蕭公子下手還是太輕了。”

宋一鳴並不辯解,只是雙目灼灼的看著蕭玄天,眼裡隱隱帶著挑釁之色。

他這幅模樣,蕭玄天倒不反感,光明正大的說,真刀真槍的玩,至少陰謀算計比背後捅刀子要靠譜些。

蕭玄天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問道:“你被我打了一頓,所以想找你的那些朋友報復,是也不是?”

他的目光清澈而冷靜,又隱隱帶著些許鋒芒。

宋一鳴不敢直視,有些驚慌的低下了頭,辯解道:“也不算報復。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就是想掂量掂量老師您的本事,看看有

沒有替我傳道解惑的資格。您畢竟是父親親自請來的,我若是不答應,反而被他們笑話。當然,老師您若不去,我便直接回絕了。”

這番話說的綿裡藏針,言外之意也很明顯,你若連這點挑戰都不敢接,怎配做我的老師?

這小子其實並不是大草包一個。

宋千鈞面沉似水,心裡也在飛快的思考。

蕭玄天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我之前也說過,你如果再敢整什麼么蛾子,我會更加嚴厲的懲罰。我可以去,你們有什麼能耐,也儘管使出來,我全部接了便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做好接受更嚴厲懲罰的準備。”

宋一鳴低著頭,提起更嚴厲的懲罰,他的心沒來由的一顫,眼裡也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卻還是堅決的道:“老師您若能去,那是再好不過!”

“那就走吧!”

蕭玄天站起來,淡然道:“前邊帶路。”

宋千鈞的傳音立刻在他的耳畔響起。

“蕭公子,這小子肯定已經做好了局,等你鑽進去。你有所不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涼州城大族中的紈絝子弟,平日裡就好欺男霸女,個個一肚子壞水。雖然談不上歹毒,但也幹不出什麼好事。你貿然前去,恐怕要吃虧。”

蕭玄天淡然道:“無妨。”

宋千鈞不安的道:“這樣吧,我暗中跟在你的身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自會出手相助。”

“不用了,你不要跟來

。”

蕭玄天淡然道:“我若連這點小麻煩都應付不了,豈非笑話?你兒子也不會服氣,接下來更無法再管教他。”

言語之間,二人已經走遠。

正廳中的宋千鈞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跟出去。

他也知道蕭玄天所言有理,而且他其實也想考教一下,蕭玄天是不是有這個實力。

如果連幾個紈絝子弟做的局都解決不了,他的確不可能讓宋一鳴浪子回頭。

小半個時辰後,蕭玄天跟著宋一鳴,來到涼州城最大最貴最奢華的“大金樓”。

宋一鳴顯然是這裡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