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在這跟我鬧脾氣,那都是她自己攢著錢偷摸買的,我又不知道,你要有本事,自己賺錢去買啊。”

“別喊我媽,我沒你這個女兒!”

“……”

耳畔不停地迴響著當初姜紅豔的話,姜夏初眼裡的冷意愈發的濃厚。

想起這些話,她心就格外的冷寒。

當初她還因為姜紅豔不喜歡她而心傷,如今重活一世,也算是徹底想開了。

既然她不喜歡自己,那她又何必傻傻地上前,討不愉快?

想到這,姜夏初心裡的那顆石頭也徹底地放下了,再也不要因為姜紅豔給自己徒增壓力。

從今往後,她就當脫離了這個家。

既然姜紅豔滿心滿眼只有何依然,那她也就當從未有過媽媽。

反正她姜紅豔向來都是以她這個女兒為恥,從來不正眼看她,總是各種詆譭辱罵。

姜夏初搭在桌上的拳頭逐漸攥緊,又在空間內待了一會兒後,就打算出去了。

畢竟她現在還是得裝一裝,至少要裝到文工團的考核,不能讓家裡人發覺到什麼不對勁。

-

姜夏初趁著何大垣和姜紅豔還沒回來的時候,回到了家中,自己的那間雜物間內。

她低頭一看,剛才手裡拿著的玉佩已經隱藏了起來,只有她心念一動,才會出現。

這倒是能把空間藏好,還能保護玉佩。

“嘎吱——”

雜物間的門瞧起來年頭都很長了,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上面還落了不少的灰,擦也擦不掉的灰。

那門破落不堪,風一吹怕不是就要倒了。

姜夏初手握著上面的門環,莫名覺得酸澀,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雜物間內,一邊堆放著各種雜七雜八的物件,有廢了的破桌子,還有各種的大包小包,全都擠在一個狹小的房間內。

在這一堆擁擠的物件中,慘兮兮地擺著張“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姜夏初都覺得有些不對。

兩三塊破落的木板,底下搭著兩個長椅,上面鋪著層薄薄的褥子,還有一床補丁的被子。

寒酸到沒有枕頭,床頭只擺著件她穿著小了的棉襖,疊了兩下,也就當是她的枕頭了。

怎麼看怎麼可憐。

雜物間內一片昏暗,連燈都是快要壞了的樣子,光暗的很,開了就跟沒開似的。

這房間內,只有一扇小到離譜的窗戶,約莫只有個小半米,還不是迎著太陽的。

而且這窗開的格外高,姜夏初每次要開窗時,都要找個椅子踩上去,才能夠著。

常年見不到光,平日裡無法透氣,所以一進門,姜夏初的鼻息間就縈繞著一股濃重到嗆鼻子的黴味。

剛從空間裡回來,突然又聞到這股子熟悉的氣味,姜夏初緩了一會兒才適應。

她打量著眼前的房間,身側的手下意識地就攥緊了衣角,長吐出一口濁氣。

家裡光線最好的房間,是何依然的。

那房間有個很大的窗戶,還是對著陽光的,很寬敞,連床都是姜紅豔請了村裡的木匠打的,足足一米八的大床,是她在家裡時,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姜夏初落座在那張悽慘的小床上,看著一旁自己所剩無幾的東西,面上有些糾結。

她的東西不多,全都整齊地放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姜夏初擰著眉頭,思索著該如何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

片刻後,她站起了身,抬手剛拿起一件衣服,那衣服眨眼間就突然不見了。

姜夏初一愣。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衣服是讓她收進了空間裡。

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