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坐在堂屋門前的椅子上,手裡掐著把瓜子,看著自家兒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他回家,她甚至都懶得起身。

陸懷宴一臉的莫名其妙,斂眸看向她,試探性地喊了聲:“媽?”

程念華撇了撇嘴,將手裡的一把瓜子皮扔到了畚斗裡,滿臉都寫著不爽快,吐槽道;“我怎麼生了個這麼沒本事的兒子,不然這會兒訂婚成功,我都跟兒媳婦住一起了。”

“唉,我的兒媳婦……”

程念華一臉的惋惜,現在看陸懷宴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哀嘆聲連連。

陸懷宴:“……”

自打和姜夏初退婚了,他這祖宗一見到他,就不停地念叨著。

不過他也沒和程念華頂嘴,舉了舉手裡的資料,開口道:“媽,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就大步地走出了大院。

大院門口還站著兩個男人,是陸懷宴的戰友和發小,一見到陸懷宴從家裡出來後,二人就走到了他的身邊,跟他一起走。

巷子裡沒什麼動靜,只有三人的腳步聲。

走到衚衕岔路口的時候,拐角處坐在小馬紮上的幾個大媽的談論聲和嗑瓜子的聲音,傳入了三人的耳畔中。

陸懷宴對這些無憑無據的閒話不感興趣,無視了打算繼續往前走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聽牛嬸子說,何家那個爛了臉的丫頭要參加文工團考核?”

“你才知道啊,前兩天都傳遍了,那可不是?就她那樣,咋可能考得上,我覺得我家二丫去考,都能比她考得好。”

“就她那樣的,我看是白日夢做多了,她要是考上了,那下一屆我高低也得去扭兩下。”

婦女的話一出,頓時傳來一陣鬨笑。

幾個嗑著瓜子的婦人都笑個不停,附和道:“那行,到時候我也跟你一塊!哈哈!”

裴雲琛聽著她們的嘮嗑,一臉的無語,看向陸懷宴聳了聳肩,“唉,她們這這兩天一直在嘮這事,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陸懷宴這會兒的臉色都比剛才冷了不少,腳步也停在了原地,沉默地看著那幾個背影。

這兩天一直在說?他居然才知道這事。

陸懷宴冷著臉大步走向前,直接停在了那幾個婦女的跟前,神色冷戾嚴肅,嗓音沉沉:“別這麼說一個小姑娘的壞話,姜夏初是一個很優秀的姑娘,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以她的實力,進文工團不是問題。”

幾個大嬸一臉莫名其妙地抬眸看著他,搞不懂陸懷宴的意思。

不是沒結婚嗎?

她們就是閒嘮幾句還不行了?幹嘛一副護短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犯天條了。

裴雲琛愣在原地看著身前的男人,一臉的震驚。

這還是和他玩了多年的發小嗎?

他怎麼覺得有些不認識他了?

退婚了,咋還護上了?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錯愕就消失了。

懷宴一直是把姜夏初當妹妹的,聽到有人說自己妹子的不是,護一護也是正常的。

畢竟這話說的實在是太難聽了,連他都有些聽不下去想罵她們了。

陸懷宴說完後,也沒和這幾個婦人多掰扯,直接就離開了。

怕不好進衚衕,所以車並沒有開進來,停到了外面的大路上。

三人一路走著,很快就到了萬順衚衕。

路過了林青黎家的時候,陸懷宴腳步停下了一會兒,看著緊閉著的院門,微微凝眉。

剛才他恰巧聽到了路過的嬸子說,這幾天林青黎家大門緊閉,在閉關準備幾天後的文工團考核。

他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