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著腦子?

孟婉月聽著姜夏初的話,臉一下就黑了下去,緊鎖著眉頭,氣得人都打顫。

啥意思?這是罵她腦子壞了呢!?

她怎麼聽都覺得陰陽怪氣的!

以前咋沒發現姜夏初心機這麼重!

“你腦子……”

孟婉月剛想回懟,視線裡又突然闖入了一個大叔。

她立刻就閉上了嘴,在心裡默默地冷哼了一聲。

無論怎樣,她給大家的好印象都絕不能崩塌。

“婉月姐,你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啊,別落下什麼病根子了。”

姜夏初拍了拍她的肩膀,緊鎖著眉頭,眼眶紅紅的,似乎擔心得都快要哭了。

孟婉月:“……”

啥玩意?

那大叔剛好這會兒走到了二人的身邊,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們這是咋了?需要幫忙不?”

姜夏初當即搖了搖頭:“不用了叔,既然讓我遇上了,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不會有事的,謝謝您!”

大叔看到姜夏初這麼熱心腸的樣子,也放心了下來,笑著點了點頭道:“行,沒事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大叔又對著姜夏初豎起了大拇指,誇讚道:“小姑娘啊,你是個好人!”

孟婉月的臉漲得通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攥得指節都有些泛白,胸口劇烈起伏著。

好人?

呸!

如果姜夏初稱得上是好人的話,那天底下的好人都死絕了!

裝,真能裝。

姜夏初笑了笑,跟大叔道了謝後,又一臉擔憂地繼續看著孟婉月,苦口婆心地勸道:“婉月姐,我說話直白你別生氣,以後你不要心眼太多,一天天全是負面的情緒。”

說著,她抬頭看向孟婉月的頭,嘆了口氣:“你自己瞧瞧,就因為你天天胡思亂想,這頭髮都不結實了,一摸就往下掉,我不過輕輕地碰一下,就掉了一把,太可怕了。”

“我知道你最愛美了,以後頭髮越掉越少,你肯定會難受死的,所以你現在就聽我的,少生氣,少玩心眼,不然到時候禿頭了,可就有你後悔的了。”

那大叔還沒走遠,孟婉月深吸了一口氣。

她強忍著怒氣,委屈地道:“姜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還在裝。

姜夏初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微揚起手,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臉頰上拍了兩下,發出了輕微的“啪嗒”聲。

她語氣淡淡:“孟婉月,人都要走遠了,你還在裝什麼?”

姜夏初抱著胳膊,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番,冷漠開口:“你清醒一點,就你這演技,連進文工團的話劇部都不夠格,別演了。”

“太難看了。”

孟婉月原本就被她這一番話給罵得蒙圈了,一聽最後四個字,被戳中了要害,當場就破防了。

姜夏初的一番話,瞬間就將她精心維持的偽裝瞬間破碎。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臉色鐵青,“撲通”一聲,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她抬頭,狠狠地瞪著姜夏初,恨不得要將她身上瞪出幾個窟窿來。

“你這麼做,是不是心裡壓根就沒放下過陸懷宴?”

她長吐出一口濁氣,強裝鎮定地質問著,試圖從姜夏初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姜夏初卻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笑話似的,忍不住笑出聲來,斂眸看向孟婉月。

“誰在乎陸懷宴?”

她早就放下了。

姜夏初拳頭攥緊,確認方才拽下來的頭髮在手裡後,也懶得再和孟婉月多說,轉身朝著軍區的醫院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