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懊惱、慌亂、心虛、自責的表情在程境臉上過了一遍,頂著姜年好似有點委屈的目光,還是硬著頭皮承認:

“嗯……我裝的,就想讓你哄哄我,我好歹是被甩的那一方嘛,你主動多打幾次我就原諒你了。”

他是這麼想的:

被甩的人總要有點姿態,要不然電話一響就眼巴巴的直接回頭哄人,也太不值錢了。

“……”

姜年心裡泛酸,抿了抿嘴唇又問:

“那如果你掛了我就沒有再打過去……你會怎麼樣?”

如果沒有重生,他的臉皮做不到那麼厚。

“我會親自去找你。”

程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完又笑著補充:

“裝過頭了總要付出代價的。”

他想要一個態度,接下來的臺階才自己找,實在不行就算了,把人追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

姜年想象某人一邊在手機上故作冷漠的跟他聊天,照片都不肯發,一邊又為了見他緊張興奮的打扮自己。

故作高冷的掛上他的電話,卻又忐忑的等待他再次打過去……

感覺有點好笑,可笑著笑著就忍不住心口發酸,站直身體用力抱緊眼前人:

“早知道在車站見你的時候,我直接衝上去抱你就好了!”

那樣他也不用撐得那麼辛苦,慘死重生母親去世,心裡明明難過得要命,卻還要故作雲淡風輕裝乖說笑,不敢把負面情緒帶給‘前任’。

程境給他整理額前蹭亂的髮型柔聲道:

“我一定會接住你,就算再裝也會。”

那時候的他們都拿不定對方的真實想法,他之所以端著,是被甩的自尊心在委屈作祟,如果某人直接投懷送抱,那就不一樣了……

幸好誤會很快解開,他沒有說什麼傷人的話,沒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花錢也不吝嗇。

要不然現在回想他會恨死自己。

“……”

又清了一筆舊賬,程境原本還擔心姜年生氣,見他完全不計較才放鬆下來。

當時的他們各有各的考慮都沒錯,只是他後悔那樣了。

膩歪溫存了好一會,兩人才提著東西出門。

父母和弟弟就住在他們隔壁另一棟宿舍樓,跟他們一樣在3樓,只是戶型更大些。

邊走邊討論家人的一些情況。

姜年突然想起一件小事:

“說起來,小磊跟趙哥同名呢。”

程境點頭:

“嗯,我爸姓程,我媽姓雷,原本他取名是程雷的,可算命的說八字不適合,就改成了磊字。”

“哦……還有這講究?那你的名字也有咯?”

姜年有點驚訝。

程境聳聳肩:

“有點吧,我媽說在一眾同音字中,‘境’字最適合我,誰知道呢,反正他們做主。”

完了又順口提道:

“說起來唐季跟唐毅的名字也相像,而且他們還有點淵源來著。”

姜年來了精神:

“這麼巧?什麼瓜跟我說一下?他倆的名字聽起來像兄弟哈哈……”

人死得太多,活下來的都從各地聚集到一起,倖存的話遇上各路熟人的機率確實會高很多。

而人多聚集,別說是同姓或者同名了,同名同姓都不奇怪。

他上高中的時候,就見過同屆有三個同名同姓不同班的,給老師都整笑了。

“唐毅是棄兒,算是吃政府福利資助和百家飯長大的……”

兩人並排走下樓梯,程境回想了一會唐毅的情況才回答:

“之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