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撥開衣領,從脖子處拉出一隻竹哨,長長的吹了一聲。

片刻後,竟有兩隻海東青互相爭鬥著而來。

那兩隻鷹一白一黑。

白鷹一路都在騷擾黑鷹,而黑鷹卻理都不理,只專注于飛行。

沒幾息,兩鷹就飛到了眾人的上方,盤旋幾圈後有了目標的飛了過來。

白的那隻鷹正是褚陵所養,而黑的在甩脫開白鷹之後直直就向著謝燕俯衝而來。

它輕輕落在謝燕橫起的手臂上,撒嬌似的蹭了蹭謝燕的臉。

“好孩子。”

謝燕狠狠擼了它好幾把,給人家鷹都擼逆毛了。

褚陵的海東青還想撲上去啄它,就被它的主人一把抓住了鳥爪給揪了回來。

氣得那鷹反嘴就是一口,又被褚陵捏住了喙,頓時渾身上下就只有翅膀能動,於是狂扇著翅膀表示抗議。

謝燕收回手,他不僅綁了信筒,還將一樣信物掛在海東青的脖子上。

玄風眼尖,一下就認出了那是風雲樓的急召令牌。

“怎麼是風雲樓的令牌?”

“因為這蠱師正是風雲樓中人。”

謝燕放飛他的鷹,回頭瞟了玄風一眼。

玄風疑惑道:“我怎麼沒聽說過樓裡有這麼個人?”

謝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您老貴人多忘事,忘了六年前就叛出樓的事了嗎?”

“幾年過去,樓裡當然也添了不少新人。”

謝燕意有所指的看了一圈玄風的頭,像是在暗示他腦子不太好的樣子。

玄風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他又不能告訴謝燕其實親王府一直在暗中收集風雲樓的情報這件事,只能自己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

何況他們確實並無有什麼南疆之人加入風雲樓的情報。

但是玄風還是隱約感覺到不對,反問回去:“你不也退出風雲樓了嗎?聽說天字一號都換了個人,你確定這令牌還有用?”

沒等他問完,謝燕就走開了。

他走到褚陵身邊,抬頭看著他的鷹向自己的追了過去。

順嘴誇了一句:“沒想到王爺不僅本人丰神俊朗,就連王爺的鳥也是威風凜凜啊!”

褚陵謙虛回贊:“你的鳥也不遑多讓。”

謝燕:“哪裡哪裡,還是王爺的鳥比較厲害。”

一旁路過的桃仙聞言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們,又忍不住往他們的下三路掃了一眼。

兩人:“……”

兩人默默回過味來,都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不知王爺的鳥……鷹叫什麼名字?”

謝燕詭異的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問下去。

褚陵好笑的看他一眼,風度翩翩的扇了扇紙扇,道:“丹青。”

謝燕:“……”

他一時不知是吐槽明明是一隻白鳥叫丹青這件事好,還是該吐槽褚陵的取名品味好。

這黑白藍粉青的,都能湊齊個彩虹戰隊了。

於是他選擇進行違心的誇讚:“真是個好名字。”

褚陵倒也沒戳破,禮尚往來地問他:“你的呢?”

“好孩子。”

“?”

褚陵疑心自己聽錯了,但謝燕又言之鑿鑿的重複了一遍:“在下的鷹就叫好孩子。”

褚陵默了半晌,也違心的誇道:“……好名字。”

謝燕自豪:“過獎。”

這時終於有人跑過來打斷了兩人毫無營養的閒聊。

“稟告王爺!他們、他們都死了!”

“誰?”

護衛滿頭大汗,都來不及對褚陵行禮,臉上寫滿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