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春的一番話解釋下來,眾人卻還是將信將疑。

畢竟那二人的嫌疑實在太大,哪裡是能憑他幾句話就擺脫的?

“程老,此事事關重大,您可千萬不要被這兩個賊人給矇蔽了啊!”

“就是,他們到底有什麼證據?為何不在我們的面前來講?”

聽到眾人的質疑聲,程南春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沉聲道:“老夫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總之這二人並非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他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從神情上看上去著實不像是被人給矇蔽了的樣子。

“況且老夫的妻子皆慘死於人手,難道老夫還會包庇兇手不成?!”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是啊,且不說程南春的妻兒死得如此悽慘,就連他自己,也還在威脅之下,沒道理會包庇兇犯。

難道真的不是那兩個人?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次開口說話。

見他們終於安靜了下來,程南春的臉色才稍稍好轉。

隨後,他又看向謝燕二人,道:“這二位少俠不僅不是兇手,且已看出了些許端倪,答應會幫老夫找出真兇。”

此言一出,四下又是大驚。

但褚陵卻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程南春。

這老狐狸,他們分明沒說過這種話。

現下他的這般說法,顯然是想借他親王府的勢力來為自己調查此案。

若在今夜之前,也許謝燕二人還會無動於衷的接著看戲。

但現在,那本來應該只針對程家之人卻暗中向他們也下了手。這就足以說明,這幕後的黑手很可能與二人也有某種關聯。

既是如此,這趟渾水他們不蹚也得蹚了。

思及此,褚陵也並未拆穿程南春的話,而是順著他的話遙遙地衝眾人點了點頭。

程南春頓時就鬆下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褚陵,道:“那程某在此,就先謝過二位少俠的幫忙了。”

說罷,他又掃了眾人一眼,道:“時候也不早了,諸位就先請回吧。有這二位少俠的相助,相信不久之後,程某定能給諸位一個交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且還已經有了線索,眾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紛紛告辭離開。

“既如此,那我們就不多留了,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程老儘管派人去叫我們。”

沈玉林與宋雲箏也走上前來,衝程南春抱了抱拳。

程南春自然是笑著一一應下,然後親自將一干人等送出了程家大門。

不多時,原本還吵成一團的程家院子便驟然冷清了下來。人群一散,這偌大的地方,一下就只剩下了五人。

直到此時,程南春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露出了幾分疲憊之色。

他轉過身,還帶著些許質疑的打量著褚陵,顯然是還有些不信王爺本人就在此處。

直到看到褚陵手中亮出的親王令牌,程南春才一臉恭敬的拱手鞠了一躬,道:“不知是親王殿下大駕,還望殿下恕罪。”

頓了頓,又忐忑道:“先前程某因為疑心而去夜探,實在是多有得罪。”

聞言,褚陵輕飄飄地瞟他一眼,輕笑一聲,道:“無妨,以你的武學來說,還算不上得罪。”

程南春頓時一噎,但想到眼前此人的身份,又只能將這股氣壓了下來,僵硬的笑道:“王爺說的是。”

紫霄莊主和玄真派掌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實則他們內心的波瀾不比程南春少。

但更多的卻是疑惑,為何這大名鼎鼎的安親王會突然出現在程家?

還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褚陵就再次開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