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箏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將手上的頭顱給扔到了一旁。

那還一臉驚懼的頭顱“咕嚕嚕”的滾了幾圈,鮮血從斷頸處噴濺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場上眾人一下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震住。一時之間,這偌大的場地上竟無人說話,落針可聞。

而宋雲箏就像是什麼都沒做過一樣,他神色平靜的拍了拍手,然後轉身走到那座染了半身鮮血的玉雕旁。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嗤笑一聲,“哼,福壽綿長。”

玉雕應聲而倒,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響亮的破碎聲迴盪在場上,讓眾人都回過了神。

玄真派掌門看著眼前這一幕,額角青筋暴起,怒聲喝道:“你可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行兇,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但玄真派掌門剛一喊完,一直懸在他脖頸旁的長劍便貼近了他的面板。彷彿只要他敢妄動一下,下一秒便能要了他的命。

不僅是他,其他被長劍威脅的人也同樣如此。

紫霄莊主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側頭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脖頸邊的長劍,冷聲對宋雲箏道:“宋賢侄,你藏的好深啊。”

再環顧了下四周,發現舉劍挾持之人竟不在少數,且都是一些不熟的生面孔。

他眉頭緊皺,心生不安,“這些人並非是你碧霞山莊的弟子,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沒說出來的?!”

聞言,宋雲箏轉過身。他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看向紫霄莊主,“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錚”的一聲,一柄長劍從人群中飛出,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宋雲箏的身前。

但宋雲箏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把劍會飛過來一般,他微微側過頭,便躲過了這奪命一劍。

看見來人,他毫不驚訝,反而笑盈盈的開口:“沈兄,就憑你,是打不過我的。”

沈玉林並沒有因這句話而動搖。

他面容嚴肅,眼神堅定,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地朝著宋雲箏攻了過去。

這二人既是好友,以往也曾切磋過多次,皆是不分伯仲,各有輸贏。

但是這一次,宋雲箏的武功路數卻和以往沈玉林瞭解的截然不同。

他的拳法比劍招還要厲害許多。

其剛猛無匹,霸氣十足,沈玉林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十招,就隱隱有落入下風之勢。

沈玉林額角落下一滴冷汗,心裡生寒。他與宋雲箏相識數年,今日才發現竟從來都沒有看清過此人。

兩人又過幾招,沈玉林手中的長劍便被宋雲箏一拳砸中,巨力震得他瞬間就把劍脫手而出。

沈玉林見狀,立刻足尖輕點,身形急速閃避,同時右手一伸,正好抓回了長劍的劍柄。

但他的動作卻仍舊慢了一步,宋雲箏又出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雖然這最後一拳收回了不少力,但餘力還是讓沈玉林沒忍住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而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道身影不知從何處飛掠而出,穩穩地接住了重傷的沈玉林,然後飄然落地。

來人身穿一襲白衣,體量頎長,墨髮高束。明明看上去一副飄逸出塵的模樣,只可惜卻相貌平平。

直到看見此人,宋雲箏才微微收斂起幾分笑意,道:“謝兄,不、謝燕,這出戏如何?”

此言一出,全場的人又忍不住驚撥出聲。

謝燕鬆開扶著沈玉林的手,看向宋雲箏,挑眉道:“果然,你早就認出我了。那晚陷害我的是你;叫破我姓氏讓眾人去懷疑,也是你故意引導的吧。”

“是啊。”

宋雲箏點了點頭,語氣中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