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素不愧是奇才。

她不僅過目不忘,還極擅書畫。只半日的時間,那半幅藏寶圖便已然初具雛形。

就在眾人本以為事態暫平,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兩日之時。

卻沒成想,就在當夜,事端又生。

彼時眾人正聚在院裡吃晚飯。

忽聞一陣熟悉的振翅聲傳來,眾人抬頭望去,便見蒼穹之下,一道白影徑直朝著他們而來。

那赫然是褚陵那隻許久不見的海東青。

褚陵起身上前,將那隻海東青穩穩接住,從它腳上拔下一個信筒。

只一眼,他的神情便猛地凝重了起來。

玄風幾人看他這副樣子,面面相覷,心中也紛紛湧起了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王爺,發生了何事?”

褚陵沉著臉,將信條放在他手中。

“外族夜襲,邊境再起動亂。”

話畢,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當機立斷地轉身離開,“收拾東西,即刻啟程!”

“王爺!那藏寶圖……”

褚陵頭也不回。

“此行危急,藏寶圖先擱置。日後若再有機會,再取不遲。”

“是!”

眾人聞言,不敢懈怠,匆忙間就要收拾東西離開此地。

倒是謝燕來也空空、去也空空,沒什麼好帶的,便趁著眾人收拾的空隙去找了東方素辭別。

然後回來時,就在院門口邊,發現了一個包袱。

玄風幾人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就見謝燕正面無表情地託著一個包袱,直挺挺地擋住了門口。

“幹嘛呢,擋在這裡不走?”

玄風皺眉上前,正準備一拍他的肩膀之時,一眼就瞄見了那包袱裡的東西——

一隻鑲了一圈鈴鐺的銀飾,和一塊染血的風雲樓令牌。

剎那間玄風的臉色就猛地一變,因為他對這令牌再熟悉不過。

因為他也曾有過一塊,一塊一模一樣的,刻著“天字二號”的令牌。

“這、這是?!”

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謝燕。

卻見謝燕的表情平靜得詭異。

只略一頷首,便拿起那隻銀飾,淡淡道:“這是烏婭的腳環。”

謝燕越過眾人擔憂的目光,與走來的褚陵對上了眼,道:“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也是時候該去處理一些私事了。”

岸邊——

謝燕一臉心疼地摸了摸已經瘦成一道閃電的馬砂拉地。

正打算上馬之時,餘光瞥見有段時日不見的陸子昭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蹭了過來。

少年人長得很快,再加上這段時日一直被使喚,又跟著武林盟的弟子打雜,整個人都顯得高壯了不少。

“怎麼?”

謝燕將包袱掛在馬鞍旁,挑眉看他。

陸子昭看了看他,咬著唇憋了好一會兒後,才道:“我、我是來跟你道、道唔!”

沒等他把最後一個字吐出來,謝燕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臉,嚴肅道:“你小子不知道fg可立不得嗎?”

陸子昭:扶、扶什麼?

“不、不是!”

陸子昭掙扎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地從謝燕的手中掙脫出來,還沒等謝燕給他一記暴擊,就閉著眼捂著自己腦袋喊了一聲。

“我已經跟王爺說我要去邊境參軍了!”

“王爺已經答應我了,還說不會給我任何優待,讓我就從小兵做起。”

“我不會再回來了!所以這才來跟你道別的!”

陸子昭一股腦的喊完以後,半晌等不到謝燕的下一擊,才敢慢吞吞地睜開眼去看他。

結果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