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喉嚨怎麼樣?”

霍弋的喉嚨又開始喑啞,他有?點難以發出順暢的聲音,最後,選擇用動作來回應。他搖了搖頭。

鹿盈懂得白瀟禕說他“啞巴起來稍微討人?喜歡一點”的意?思。

她是個公正的評價者。

霍弋少了那?張破嘴,做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整個人?少了那?種?叫人?厭惡的浮躁、自大感?——於是,她平直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霍弋,你早就該不說話的。”

霍弋愣了愣。

他意?識到什麼,臉色青白半天,而後,緩緩恢復正常。他思考了鹿盈說的這?句話,驀地,開始明白,自己的嘴是一切的惹禍之源。

然後,他無聲地、寂靜地凝視著她,很勉強地咧了咧嘴。

鹿盈鐵心石腸,她隨口和他聊完,不甚在意?地揮揮手?說再見。

霍弋走了。

他的背影一如過往,蕭索寂寥。

霍至昭看著他的背影,他嚥了咽喉嚨,意?識到,霍弋即將?掌握他們?所有?人?都沒有?的某個特殊之處——做個英俊好看的啞巴花瓶。

還是鹿盈欽定的,親口說的。

字裡行間,鹿盈的意?思清晰可見:霍弋只要不說話,就沒那?麼討人?厭。

霍至昭腦子亂糟糟——蘭逍是精神脆弱的抑鬱病人?;霍清羚是最年幼的、具有?活力的大學生;喬靈湛和他一樣;喬翟馳更體貼、溫柔,像個賢夫。

早早被踹出局的霍弋,以無法意?料的方式,捲土重來。

那?他能有?什麼優勢呢?

霍至昭為此感?到恐慌。

鹿盈不曉得他愁腸百結的內心,她沒有?理會他、他們?靈魂的出口——當然了,她從沒承諾過什麼。沒有?承諾,那?就沒有?這?個義務。

霍至昭淒涼地垂下眼睫。

一個別墅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特徵。就連霍弋都有?了。

一場久不痊癒的病,讓霍至昭等人?生出濃厚的危機感?。

病況痊癒後,失聲的啞狀又讓霍弋有?了新的特點。

霍至昭想?要讓老天爺給他憑空生成一個更有?特點的辨識度。

這?個別墅裡,想?要爭奪鹿盈注意?力的男人?太多了。

他們?爭相鬥妍,希望自己能成為鹿盈眼裡最特殊的那?個。

這?很難。

霍至昭痴痴地,他看向鹿盈,焦灼不安,滿懷惶恐,接近嗚咽。

鹿盈遞來眼神,她問:“怎麼了?”

他的所有?的情緒都被她的一舉一動所牽引。

如無意?外,霍至昭會一直這?樣下去。

霍至昭溼漉漉著雙眼,他不想?讓自己遜色其他人?。

“鹿盈。”

他帶著鼻音,輕柔呼喊。

鹿盈:“我在。”

霍至昭走到她身邊,他抱住了她,擁抱熾熱,幾乎想?要將?她揉進骨頭裡。

我要怎麼做,才?能成為最特殊的那?個呢?”他呢喃著。沒有?答案。

非常甜美,值得回味。……

兩百多天, 鹿盈看完了數十?本?電子書,追完了十?幾部?的高評分電視劇、幾十?部?經?典電影,順帶著打通關了好幾部?優秀的單機遊戲。

期間,佐以漂亮男人的伺候, 她的生活舒心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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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來, 吃完飯。

“姐姐, ”霍清羚興沖沖地找出遊戲卡帶, 眼?睛亮亮, “我們來玩這個吧。”

新的遊戲, 新的開始。

鹿盈笑著答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