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朕掉河裡,中風寒,病倒了。

回京的龍輦上。

朱祁鎮雙眼迷散,臉色蒼白,裹著被子鼻涕連天。

“朕後悔啊!朕悔不該去幫那釣魚的老者看著魚漂!”

“上輩子就為了釣魚跟劉亦菲分手了,這輩子又因為釣魚失足滾到了河裡,丟人啊!”

“朕就不明白!宋朝時修的橋,怎麼朕站上去就塌了呢!”

“阿嚏!這皇帝當得真窩囊啊!金英!要不朕傳位給你吧!咱倆狼狽為奸,把大明亡了算了!”

朱祁鎮剛抱怨完,身旁響起了一陣驚嚎。

“主子爺!您這是燒糊塗了!大明不會亡!您也會平安無事!就算要死,奴才也死前頭!”

說話的正是朱祁鎮一旁的被洗清了謀逆之罪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金英。

聽了金英的話,朱祁鎮也是莫名感動。

“重八哥!朱老四!朱胖胖!還有玩蛐蛐那貨,你們在天有靈,降個雷劈死這些想要害朕的狗東西吧!”

朱祁鎮這番話若是讓外人聽見,定會驚訝無比。

堂堂大明皇帝,竟然也會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哎!早知道國事之艱難,群臣之狡詐,還不如穿越到洪武朝,跟馬皇后爭寵來得過癮!”

朱祁鎮仰天長嘆,也是把一旁的金英給嚇壞了。

陛下病得不輕啊!

跟馬皇后爭寵?想搶方孝孺的飯碗?

此刻金英以為朱祁鎮是燒糊塗了,也是一邊用手帕給朱祁鎮擦鼻涕,一邊小聲抽泣道:

“嗚嗚嗚,被人下藥,被人刺殺勒頸,被人放火,失足掉進河裡,主子爺您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咳咳咳小金子,朕還沒死呢!你嚎什麼!那群臭婊子抓到沒有!”

朱祁鎮咳得很痛苦,咳得臉都扭曲了。

“陛下,那些宮女刺客,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傾巢出動,最遲晚間就會有訊息了,您現在一定要保重龍體啊!”

金英一邊安撫朱祁鎮,一邊端起了一旁金絲楠木小桌上的湯藥。

“主子爺,喝藥了!”

“喝你麻痺啊!拿出去!朕沒病!朕不喝藥!”

朱祁鎮看著點太醫開的冒著熱氣的湯藥。

一掌直接拍翻了藥碗,對著金英咒罵。

金英也不生氣,只是低頭撿起了碗,擦乾了地上的藥湯。

金英知道,楊永信用冰水下毒,已經給朱祁鎮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哎,現在要是有顆感冒藥就好了!”

朱祁鎮捂著被子,堵著嘴念念道。

“報!謀害陛下的楊密密等人全部落網!請陛下示下如何懲治!”

緩慢行走的龍輦外,一匹快馬呼嘯而來,經過了層層守衛查驗,馬上之人急匆匆的走到龍輦前彙報道。

朱祁鎮猛地抬頭,抓住了!

“怎麼懲治?全部殺了!”

“遵命!”龍輦外,報信之人剛要走,朱祁鎮再次問道:

“那楊密密交沒交代,到底是何人要謀害朕!”

“回陛下,還沒不過”龍輦外一頓,聲音小了些,應該是怕被責罰。

“不過你媽啊!說!咳咳咳!”

朱祁鎮再次劇烈咳嗽,疼得臉色蒼白如雪,但依然壓不住心裡殺氣。

“錦衣衛指揮使郕王殿下現已查明,這楊為首的逆賊楊密密,正是先前預要謀害皇上的逆賊楊永信的親生女兒!”

“啊!”朱祁鎮一驚,他沒想到楊密密竟然是太醫楊永信的女兒。

“父女齊上陣啊!朕何其榮幸啊!”

朱祁鎮冷笑連連,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