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另一面。他玩的真的很大,也不計較輸贏,眉眼永遠矜貴,不會因為輸了而皺眉,也不會因為贏了而得意,舉手投足間?禮貌紳士,唇瓣銜著別人遞過來的雪茄,毫無留戀地推掉一大把籌碼。

陳薇奇不知道?他玩牌時的風格,只是隱隱察覺到他推籌碼時有一種報復性地發洩。

他還是很不高興。

陳薇奇一時複雜,她靜默片刻,附在莊少洲耳邊說她出去?透氣。

“不玩了?”莊少洲抬眼看她,冷調的頂燈在他深挺的鼻樑上?暈開。

“等會來玩。我先出去?一個人逛逛。”

“你帶著保鏢,這裡不安全,你不要落單,也別亂跑。”

陳薇奇應下:“嗯,ike跟著我。”

陳薇奇並不想在賭場裡晃悠,那些輸紅眼的人如喪屍般,令人可怖。她去?四季名?品店逛了一圈,看上?一塊很適合莊少洲的手錶,她買了下來,又看中了一隻可愛的金色i kelly,買下來送給珊宜。

逛來逛去?,她腦子裡並沒?有調停,反而更胡思?亂想,可能是商場裡面的氧氣濃度太高了,弄得她的大腦總是處在一種興奮且多思?的狀態中,她不喜歡。

“去?外面走走吧。”陳薇奇對ike說。

從酒店的東側門出去?,陳薇奇對著夜色撐了一個懶腰,拉斯維加斯的夜晚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夢,遠處的sphere巨型球變成粉紅色,調皮地眨著眼睛。

陳薇奇看著那隻巨型球,從粉色變成黃色的eoji,她覺得好可愛,噗嗤笑出來。街道?上?有遊客在拍照,車水馬龍。

陳薇奇隨便找了一處戶外椅坐下,呼吸著夜晚冷冽的氣息,很清爽,比人造的氧氣要舒適,“ike,幫我去?對面甜品店買一杯摩卡,還有

蛋撻,要椰蓉味的。”

ike有些猶豫,雖然甜品店在對面,但?隔了一條街,如果陳薇奇這邊有任何?動靜,他不能第一時間?照顧,“不太好吧,老闆,先生叮囑過,要寸步不離守著你。”

“幾分鐘而已,沒?事的。”陳薇奇想一個人呆會兒?。

ike只好點頭,想著快去?快回,大步流星地朝街對面走去?。

陳薇奇靠在鐵藝椅背,望著遠處的sphere,看著那顆球從黃色eoji又變成了一顆火星,隨後變成地球的模樣。

她分神想到了莊少洲,想琢磨出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在遊艇上?問過一次,不會再開口問第二次,她寧願胡思?亂想。

是那晚她喝醉後說了什麼?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甚至連莊少洲說的,他們做了幾次,她都沒?有印象,只記得那種感覺,洶湧的熱烈,給她一種漲滿的安全感。

“hello,girl!”

一聲粗獷沙啞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打破了為數不多的寧靜。

陳薇奇瞬間?皺起眉,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是一個扎著髒辮的黑面板男人,很高,身上?散發著一種惡臭的葉子味,大概是剛吸過。

他笑眯眯地看著陳薇奇,準確來說是看著陳薇奇身邊的奢侈品袋子,“asian doll,give your patek philippe,and then i&039;ll leave,ok?”他衝陳薇奇勾勾手。

(亞洲娃娃,把你的百達翡麗給我,然後我就走,成交嗎?)

剛才?在百達翡麗買的表,其實店員已經為袋子外面套了一隻看不出任何?logo的黑袋子。

這位男人剛才?在賭場輸得身無分文,出來抽了一根大嘛,正愁不知道?去?哪裡搞錢,沒?想到碰見一個漂亮的亞洲看上?去?還很有錢。

陳薇奇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