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麼來了?”

就在沈凝霜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一襲黑衣,丰神如玉的淮南王世子“南宮玉”走了進來。

在看到此人一瞬間,二樓的大將軍夏侯猿那張黝黑,粗糙的大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幾乎就是出於本能,他擋在了自家世子前面。

這微妙的舉動讓寧缺微微一暖。

即便當年不少北涼狼衛離開了北涼府,在武王帝國各自發揮餘熱,但依然心繫他這個世子,認他這個世子。

不過寧缺卻清楚,以自己實力,整個武王帝國鮮有對手,只是沒人知道。

南宮玉寵溺的牽起沈凝霜的手,無視了在場眾人,柔聲道,“霜兒,是哪個東西不長眼,敢欺負你的頭上?”

說到這裡,南宮玉目光帶著鄙夷和挑釁,自然就是落在了寧缺身上,這才繼續道,“莫非是不把我淮南王三十萬禁軍視為無物?”

沈凝霜頓時就有了底氣,長槍直指寧缺,寒芒一閃,大義凜然道,“寧缺這奸商發國難財,大肆收斂百姓錢財,我本只是想要教訓一下他而已。”

“從未動過半點殺心,哪知道夏侯猿大將軍不分青紅皂白就教訓我。”

從未動過殺心?

在場所有人都是心中唾罵不已。

剛剛若不是夏侯猿大將軍明辨是非,他們就只能看著寧缺這大善人死於非命了。

夏侯猿聞言是暴怒,“賤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夏侯猿大將軍,你言重了,還請祝你身份呢。”

南宮玉聲音陡然大了幾分,宛如一塊鎮山石。

緊接著南宮玉指向寧缺道,“寧缺是吧,我知道他,此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奸商,我聽聞不少達官顯貴都被他賄賂過。”

“我見大將軍你如此袒護他,難不成你也收了他那不義之財?”

“南宮玉,別以為你是淮南王的兒子,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這裡乃是天子腳下,絕非你淮南王侯疆土。”

“你休要汙衊一個無辜百姓。”

“你...”南宮玉神情一沉,旋即是怒極而笑,“大將軍,您貴為三軍統帥,我敬重你,可你為何要為了這個奸商,處處為難我未婚妻?”

“此事若是上報朝廷,你覺得後果如何?”

此時輪到夏侯猿沉默了。

是啊,寧缺身份鮮為人知,即便武王大帝知道自己為何護主,但在外面人看來,他身份確實就不乾淨了。

難免遭人非議。

就在夏侯猿左右為難之際,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

“一口一個奸商,淮南王世子,你可有證據?”

寧缺站了出來,居高臨下蔑視這一男一女。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質問我?”

寧缺冷笑,“我不過就是一個守規矩,懂德底線的商人罷了。”

“這些年來,我為前線無償捐贈的物資至少也有二十萬兩了,若不是我,你覺得你們能打贏這場戰。”

“反倒是你,淮南王世子,你明知道你懷裡那個女人是我寧缺未婚妻,你卻三番四次勾引,你當真以為我寧缺不知道?”

前線戰營多少叔叔伯伯都傳信告訴過他了。

說那淮南王世子常常跟沈凝霜走的很是親近。

當時寧缺沒有放下心上,因為他百分百信任沈凝霜,自己未婚妻絕非這種女人。

可事實卻是狠狠打了他的臉。

淮南王哈哈大笑,一手霸氣摟住沈凝霜堪堪一握的細柳腰身,“就算是你捐贈的物資,那不是你應該的,我為整個武王帝國保衛疆土,一路過關斬將,勢不可擋,當屬這場三年域外戰役第一功臣。”

可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