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運籌帷幄,有人坐立難安。

長孫婁宇此時在書房,回想起剛剛寧缺囂張的樣子,抓起桌子上的青花瓷瓶猛地砸在了地上。

“混賬,混賬東西!”

“你以為你是誰,你休想破壞我的計劃,你休想。”

長孫婁宇目眥欲裂,面對未知的恐懼,他整個人陷入了極致的癲狂狀態。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人。

此人身材高大,穿著麻衣粗布。

正是那日百曉生山莊的手下“鏡山。”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名字玉面郎君“百曉生。”

誰也沒有想到,江湖內外,知無不曉的百曉生,竟然是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

“百曉生,不管如何,不管用什麼辦法,你...你要給我想辦法解決那寧缺。”

“絕對不能讓父皇知道,我跟刺殺長孫無忌的事情有關聯,否則我們都得死。”

百曉生非常平靜,“二皇子在擔心什麼?”

“你說我在擔心什麼。”

“那寧缺已經見父皇了,他肯定會把事情全部說出去。”

“長寧那傻逼,是她,都怪她,早知道她那麼傻逼,我就不用她這一把刀了。”

“父皇要是知道,以他的性格,我絕對會死的。”

百曉生搖頭,“二皇子,那你覺得光靠一個外來人的一面之詞,陛下會相信嗎?”

“你什麼意思?”長孫婁宇滿頭大汗。

“我的意思是雖然長寧小郡主確實犯了大忌,但您可別忘了,證據,這個東西將證據的。”

“誰殺了六皇子,誰都知道是江湖琅琊榜的無名,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長孫婁宇抹了一把冷汗,眼珠子來回快速轉動著。

“但長寧怎麼辦,那傻逼經不起父皇查問的,肯定會露出破綻。”

“哦?你說長寧小郡主?”百曉生疑惑,“他不是已經被琅琊榜無名殺了嗎?”

“殺了?”長孫婁宇不懂什麼意思。

旋即他眼睛一亮,“對對對,長寧想要替長孫無忌報仇,結果被無名殺了。”

百曉生淡淡道,“所以二皇子大可不必如此自亂陣腳。”

“一個區區北涼王不足為懼,更何況是在你這位未來太子的地盤呢?”

“他是北涼王,不是無名,一個北涼王在這裡,做起事情來是要考慮他背後帝國的。”

“他清楚,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二皇子,”這時門外帝師神情緊張走了進來。

“如何,父皇跟寧缺談完了,他說了什麼?”長孫婁宇緊張衝了過去。

帝師搖頭,“地牢之中,無人知道二人到底說了什麼,總之陛下出來後臉色很難看。”

“現在他要請你過去一趟。”

百曉生走來,“既然是請你過去,那就不是什麼大事情,記住,不要自亂陣腳。”

......

溪湖邊,寧缺隨著遼帝欣賞著錦繡山河。

這位遼國的王確實老了。

如今步入五十的年紀,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但卻有了歲月沉澱的城府。

他看向天地,感嘆道,“寧缺啊,當年因為你父母死於我遼國,我和你舅舅武王大帝關係就徹底破裂了。”

“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你我兩國是最可靠的盟友。”

“說不定,那丫頭也已經成為你的妻子了。”

寧缺身後,曦月詫異抬頭。

“成為寧缺的妻子?”

“誰要成為寧缺的妻子?”

寧缺似乎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奇怪。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