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對於樊橫還是瞭解的,他確實不可能這麼魯莽的,放火燒書院,這可是要削去秀才之名,還要受勞役之刑的。

他狐疑地瞥向坐在一旁虛脫的陸長生兩人,想要看透他們。

怎麼就那麼巧燒了他們的屋子?

而一旁的薛浩天,他哭天喊地跟身旁那些幫忙照顧的同窗喊道。

“嚇死我了……,我們被煙霧嗆醒時,就瞥見他舉著火在點燃我們的床……,你說平日裡,他欺負陸兄就算了,還想殺人滅口……,怎麼就這麼歹毒呢……,嗚嗚嗚……,兄弟們,你們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其他書生見他哭的這麼可憐,心生憐憫安慰著。

“薛兄,你就別擔心了,惡人有惡報,他現在也被抓住了,等明早我們就送去官府處置的。”

“別等明早了,等會兒就送去官府,你別擔心,我也是目擊者,到時候如若有需要,我一定會給你們作證的。”

“我也可以!你就別擔心了,先看看屋裡重要的東西有沒有被燒燬掉,清點清點……。”

就在此時,劉院長跟夫子們疾步如飛地趕了過來。

只見劉院長面色凝重而擔憂,望向已被澆滅火的房間傳來的燒焦味。

劉院長氣憤地看著此場景,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有書生要燒燬書院,這可是天大的笑話,如此德行的書生,定不可以留在書院了。

隨後目光又看向了過去,見地上被壓制的樊橫,他目光一滯,沒想到會是他。

他擰緊了眉頭,走向樊橫那邊,對著幾位正壓制著他的書生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

“劉院,就是他,是樊兄放火燒了房間的,他想殺人滅口,幸好我們看到,救出了陸兄跟薛兄。”

“對對對,樊兄他當時還舉著火,你看那個就是證據。”

其中一個旁邊站著的書生,說著把他剛剛舉著的火把拿了出來,人贓俱獲,看他有什麼好說的。

樊橫見劉院長來了,眼裡閃爍著光。

劉院長跟他家父有點交情,前些日子家父還送了珍貴的人參藥材給他,他說過會幫忙照顧點自己的。

他使勁抬起自己被壓制的頭,兩眼淚汪汪向他求冤道:“冤枉呀,劉院,不是我乾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門口拿著火爐燒房子,你知道我的,我再怎麼膽大也不敢的……。”

劉院長聽他這麼一說,眸光幽暗了幾分,抿唇並沒有說話。

夫子們對今年的案首陸長生還是比較在意,張夫子平日對他尤為照顧,他站出來,不滿說道:“人贓俱獲,你還試圖狡辯,在場的書生們都說看見了此事,難道還有另有其人?”

李夫子:“就是呀,我看你平日裡學識不精就算了,還想要禍害今年難得人才案首,實屬讓人心寒,此人必須送去衙門,不能留在我們書院。”

張夫子:“劉院,幸好書生髮現了,若是沒有發現,他就燒死了書院的兩名書生,這事就已經很嚴重了,若是留著他,日後他對其他書生不滿意的話,是不是又會再下毒手?”

在場的其他書生聽到這話,面色凝重,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劉院長也知道事態嚴重,他看了一眼樊橫,深深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陸長生二人。

他蹲下身來,面色柔和,慈祥地問候著他們。

“老夫沒想到書院會發生此事,你們受驚了,你們身上哪裡有受傷嘛?”

劉院對他們上下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傷口。

薛浩天見院長來了,嚎啕大哭了起來:“劉院,你終於來了,他、他想殺了我們呀,點了火,那濃煙都快要把我們嗆死了……,劉院你會把他告到衙門裡去吧?這麼多人證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