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加入了他們的談話:“朕贊同沈大小姐之言。”

他亮出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有好幾條醒目的傷疤:“朕當年差點被那宮女非禮後,就不想活了。”

“可攝政王他們都攔著朕不準朕死,朕就覺得自己好似被逼到了絕境,連死都不自由,就偷偷用了小刀割自己。”

沈虞憤怒地看著攝政王:“你無情,你殘忍!”

攝政王:“……”

晏嶼不知道皇上還自殘過,震驚地看著他胳膊上的刀疤。

皇后在一旁暗自抹淚,心疼不已。

沈虞戳了戳他,他才回神,繼續道:“半夜起來,脫光衣裳,在街上狂奔,一便奔跑一邊嚎叫算不算?”

沈虞搖頭:“肯定不算的,你想想他為什麼不在白天人多的時候那樣,說明他有廉恥之心,有廉恥之心就是正常人。”

“晚上奔跑,大概是想解放一下天性罷了。”

晏嶼又道:“那喜歡養寵物,養大之後在親自殺掉,吃掉呢?”

“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變態行為。”

晏嶼有列舉了很多,聽得沈太傅心驚肉跳,但偏偏還都被沈虞反駁回去了。

然後沈太傅深刻地意識到,他這女兒怕不是真的癲了?

沈虞和晏嶼討論了許久,終於討論出了結果。

他們認為:癲是一種感覺,不會有固定的行為模式,越是捉摸不定越癲。

二人談論完畢,紛紛看向自家父親。

一臉:確診了,你們是癲爹。

沈太傅被看得頭皮發麻,失態咆哮:“你這麼看著老子幹什麼!”

麻了,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這癲女知道,是她自己有問題啊!

相較於沈太傅的失態,攝政王則是淡定了許多,臉上的表情跟他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沈虞在心裡感嘆,不愧是敢睡皇帝女人的男人。

姦夫心裡素質就是硬。

她在心裡蛐蛐攝政王,看向皇上笑得無奈又苦澀:“皇上,您看,我爹是不是情緒很不穩定。”

皇上用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沈太傅,而後艱難地道:“攝政王,您看,要不讓太傅回去休息一些時日,讓太醫院的所有人都好去給太傅大人看看?”

攝政王當作沒有聽到皇上的話,問:“你們不餓嗎?”

沈虞摸了摸肚子,發現還真的有些餓了,遂點頭。

“皇上,那微臣讓人去傳膳,咱們在皇上這邊蹭個飯,皇上應該不會介意吧?”

皇上開心地道:“好呀好呀,朕喜歡熱鬧。”

等吃飽喝足,攝政王又給沈虞送了兩塊板磚一樣大的金磚。

這一頓美味的御膳和兩塊金磚把沈虞給砸得暈頭轉向,完全忘記要繼續坑爹的事情。

笑得一臉燦爛地誇了一通攝政王是好爹,再鞭策一番沈太傅要跟攝政王學習,才美滋滋的跟著沈太傅回家。

所有人都走了,皇上和皇后也相攜去睡午覺,打發走了所有伺候的人。

皇上面上的傻白甜一掃而空,目光晦澀:“皇后,攝政王在保沈太傅。”

以他過去了解的二人爭鬥的程度,攝政王應該是會逮住任何機會,拉沈太傅下水的。

皇后也是一臉凝重:“對呀,這是為什麼呢?”

若是沈太傅倒了,攝政王才能更好地掌控皇上,如此有利的事情,他為何不做呢?

皇上和皇后想不通,為什麼攝政王沒有順著沈虞給沈太傅坐實癲名。

沈太傅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

攝政王甚至還幫著他把沈虞糊弄出宮。

七皇子這邊,他擔心沈雪因為貴太妃請了沈虞進宮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