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道:“男女不一樣,有些話自然是男子能說女子不能說。”

沈虞點頭:“我知道男女不一樣,若是一樣也不用區分男女了,那有什麼話是女子能說,男子不能說的呢?”

“男子有什麼不能說?”

“哦,意思就是,男子什麼都能說,就是女子有許多的話都不能說?”

“對。”

沈虞表示:“過去也沒有人教我這些,我瞧著爹爹這些時日怕是都要躺在床上修養,不如把哪些話是女子不能說的,都幫忙寫出來一下,我拿回去反覆背誦,也免得日後再說出什麼不能說,和不妥之言,走出去丟了太傅府的臉。”

沈太傅沒想到今日沈虞竟然這麼乖覺,這麼聽話,這讓他剛剛冒出來的鬼火熄滅了不少。

“你當我跟你一樣閒得很,便是我去衙門,也有諸多事情,哪有時間給你寫那些玩意兒。”

沈虞道:“那您就讓其他人給我寫唄。”

“這些道理我估摸著應該很多人都懂吧!”

沈太傅想想也是,便道:“我讓你娘給你寫。”

過去,他們想把沈虞關在院子裡,所以沒想過要如何精細教養。

現在很明顯的是,他們關不住沈虞了,既然關不住就只能儘量教了。

又想到昨天晚上她在宮中鬧出的滑稽事情,又道:“我會讓你娘去給你請一個宮中的嬤嬤教導你規矩禮儀。”

現在想想,他受傷了倒也是個好事。

若不然他去了朝堂,昨天那些被沈虞溜著丟了臉的人,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

沈虞闖了禍,背的還是他。

那些朝臣又不可能去找沈虞的麻煩。

現在他這個親爹也被沈虞坑了,大家都是受害者。

“你既然來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你去珍寶園那天,遇到的那些刺客並不是貴太妃的人,他們都是被外族人收買了,想去刺殺皇上和皇后,你誤打誤撞地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才要對你痛下殺手。”

沈虞沉默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問:“你看我像傻子麼?”

“外族人就算是要刺殺,那也應該是刺殺攝政王吧!”

“刺殺個皇上,又動搖不了超綱,皇上死了還有七皇子,但攝政王死了可就沒有攝政王二號了。”

沈太傅眸中劃過一抹暗芒,也是在此時此刻他似乎才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女兒真的不是從前的那個女兒了。

沈虞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簡直讓他驚訝。

可他並不會因為沈虞的聰慧而高興,他們太傅府不需要聰慧的女兒,只需要聽話的女兒。

“你開個價吧!”沈太傅閉上眼睛。

沈虞嘿的笑了一聲:“還是爹瞭解我。”

“看在都是自家人的份兒上,我也不黑心,十萬兩,你們對外澄清的時候我保證不亂說,若有必要我也可以出面一起澄清,上演相親相愛一家人。”

“十萬兩,姐姐你怎麼不去搶!”沈雪剛過來,就聽到沈虞獅子大開口。

沈虞冷笑著看著她:“我的好妹妹,你姐姐我可是被逼迫,跳了鱷魚池,差點成了鱷魚口中的食物。”

“我的命,十萬兩都已經是人情價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沈雪也顧不得裝什麼溫柔賢惠懂事乖巧大小姐了:“可你不是沒事嗎?”

她太眼紅沈虞手裡的錢了。

沈虞最討厭這句話了:“我沒事那是因為我有本事躲過了鱷魚的嘴,我沒事那是因為晏嶼來及時救了我,這並不等於沒有人害我,並不等於對方不要我的命。”

“不要說得好像是加害者心慈放了我一樣,年紀輕輕的臉皮咋就這麼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