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盛突然抽自己,給還在狂笑的盧恪直接嚇岔氣了,被盧夫人砸了兩坨子才恢復過來。

“習盛,你幹嘛,嚇傻了?”

習盛看著盧恪這愚蠢的樣子,忽而有些羨慕。

不知者無畏啊!

他的確是被嚇傻了。

晏嶼輕笑了一聲。

習盛抖了抖,然後猛地站直身體,堅定地道:“世子放心,我必守口如瓶。”

他說完就拉著齊秀秀跑了。

齊秀秀遺憾得不住回頭,廣博書屋的谷先生哎,她也想見吶。

但她這個時候也看明白了,晏嶼並不如外面傳的那樣,相反十分厲害,否則也入不了谷先生的眼。

盧夫人看了一眼自家的蠢貨,尷尬地告罪:“世子別跟這豬頭一般見識,我們也不打擾了。”

她揪著盧恪的耳朵走了,一邊走還在一邊低聲罵著。

沈虞嘆息:“哎,兩朵鮮花,插在了兩坨牛糞上。”

晏嶼嘴角抽了抽:“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兩個雖然廢物,但架不住命好啊!”

“小的時候靠家族,中年可以靠夫人,老了就靠兒子,是命好,好得我都羨慕了。”沈虞道:“躺贏的一生啊!”

“哪像我們,啥都要苦哈哈地自己去掙。”

金盞忍不住道:“小姐,憋說了,再說我感覺我要黑化扭曲了。”

那倆玩意兒確實好命啊!

“哈哈哈……好,我不說了。”沈虞樂道。

她轉而問晏嶼:“你怎麼跟這個谷先生勾搭上的?”

昨天還在跟她說呢,今天就約上了。

沈虞看晏嶼的目光越發欣賞。

人美、體貼、辦事牢靠、多金……真是哪哪都挑不出毛病。

這樣的男孩子,竟然給人寫成了大反派,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

晏嶼忍不住敲了敲她腦門兒:“什麼勾搭?”

“說這麼難聽。”

“那是本世子的魅力大。”

科舉過了後,在廣博書屋看書的人就沒有那麼多了,掌櫃看到晏嶼和沈虞來了,一時間臉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才合適。

沈虞是他們書屋的財神爺,但安王給世子可是個刺頭,就沒有哪一次過來,到最後不是被趕出去的。

而且他每次來了過後,都會將先生氣得好幾天都只想蹲在家裡,完全不來書屋。

所以他看到晏嶼就頭疼,但又不敢得罪。

沈虞見掌櫃面色扭曲,關切地問:“掌櫃的臉是不是抽筋了?”

晏嶼戲謔道:“他這不是抽筋了,是看到本世子太激動了。”

掌櫃:“……”

他抹了一把臉,僵硬地笑著道:“世子莫要打趣我了,我待您上樓。”

“先生,安王世子和沈大小姐求見。”

屋內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進。”

沈虞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糟老頭子,結果看到的是一個美大叔。

她再次感嘆,這本書的含帥哥量,尊嘟太高了。

谷先生看了一眼晏嶼,又看了看正同樣盯著他看得眼睛都不眨的沈虞,溫聲道:“沈大小姐這是沉迷於我的顏值,無法自拔了?”

沈虞:“……”

這話不說出來的時候,她的確是在看臉。

可對方這麼一說吧!

她就兩個字:略油。

她現在有一種粉絲頭一回追線下,發現愛豆真實面目的幻滅感,有點想脫粉了。

晏嶼不屑的道:“你這張老臉有什麼好看的,要沉迷也是沉迷我這盛世美顏。”

“再不濟,她平常多照照鏡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