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汪大人已經死了……”有人痛哭著將汪大人那丟失了頭顱的屍體抬到了越州王眼前。

越州王大受刺激,趕蒼蠅一樣地道:“快抬走,快抬走!”

“王上,小的已經去打聽清楚了,那個美麗的女子是朝廷的順懿縣主,還有安王世子也跟著一起來了,這會兒她已經讓越州軍開啟了城門,將外面的朝廷軍迎了進來,這會兒正往咱們這邊來。”

“王上,咱們快逃吧!”

“在不逃就來不及了。”

越州王這些頭皮陣陣發麻,怒罵:“廢物,廢物!”

“都是廢物。”

“要逃你們逃。”

“鷹九呢,鷹九怎麼還沒來。”

一個身著黑衣,俊美的臉上被刺了兩個字的男子,輕飄飄地出現,語氣幽然:“逃不掉了,越王府已經被包圍了。”

越王看到他,心裡安定了幾分,他坐回寬大華麗的椅子裡,命令鷹九跪在他腳邊,讓他捧起他的腳。

語氣鬆散地吩咐:“接著奏樂,接著舞,備上美酒佳餚來,朝廷的人到了,本王作為越州人,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沈虞他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招待貴客的場景。

越州王看到他們,也並未起身,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三位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本王活了這麼多年,還未曾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中俊傑,不如三位先坐下來,喝一杯酒,吃點東西?”

“本王也不是那種不疼惜小輩之人。”

他這麼說的時候,目光幽深地劃過沈虞他們三人。

晏嶼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適,擋在沈虞跟前。

定遠侯世子也被看得直皺眉。

沈虞拂開二人,大步上前,對越州王怒目而視:“收起你的眼珠子,你個死斷袖,再亂看,我就把你送去給母豬拱。”

沈虞只看了越州王一眼,就曉得這狗東西喜歡美男子,是個斷袖。

難怪他一把年紀都沒有子嗣。

喜歡美男子本無錯,但你用那種露骨又覬覦的眼神看人就不對了。

尤其他看的這兩個人裡頭,還有一個是她的,這就讓沈虞更不能忍了。

若不是還沒搞清楚越州王他們這一窩造反的原因,她高低得如對付汪大人那樣,給他一下子結果了。

斷袖二字一出,晏嶼當即收回了要去把沈虞拉到自己身後的手,將高大的身軀藏在了沈虞背後。

定遠侯世子可沒未婚妻給他藏,他難得嫉妒了晏嶼一把。

金玉想著這些日子定遠侯世子承受良多,雖然他收穫了美名,但她估摸著這美名對方大概寧願不要。

為了讓自家小姐少被記恨一些,她站出來擋在了定遠侯世子身前,定遠侯世子呼了口氣出來。

沈虞雖狗,但她身邊這丫鬟還不錯。

越州王絲毫沒有點破身份的尷尬,反而自顧自將杯中酒飲下,笑得花枝亂顫:“你這小丫頭,眼光倒是毒辣,看來沒少往花叢中鑽啊!”

“不如留在越州,咱們一起快活。”

他用腳尖,托起跪在地上的鷹九的下巴:“我身邊這個,伺候人的手段和花樣都很多,保證讓你快活。”

“可比他們那些生瓜蛋子強多了。”

“你一個縣主,在京城那種地方,人人都能來踩上一腳。”

“你身為女子,約束頗多,規矩也多,可若是留在越州,我保管讓你感受什麼叫做人上人。”

他這逆天發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眉頭齊皺。

定遠侯世子眼裡劃過一抹與他平日裡溫潤形象不符的殺氣。

先前,倒是他把這個越州王給看輕了。

沈虞揉了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