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於此同時,身受重傷的柳輕舞也終於是託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天下莊。

柳輕舞踉蹌著身形,緩緩踏入了天下莊的大門。

此時她臉色蒼白,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一場苦戰之下,她的衣衫也早已被鮮血染紅,部分傷口,更是隱隱露出了森白的骨碴。

這一戰,天下莊的修士死傷殆盡。

可自此青州再無一個勢力,能強的這天下莊。

此天下莊的弟子們看到柳輕舞如此模樣,紛紛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攙扶。

他們都知道,柳輕舞是天下莊的頂樑柱,她的安危直接關係到整個天下莊的存亡。

“莊主,您不要緊吧?”其中弟子,滿是焦急地問道。

柳輕舞聞言,微微搖了搖頭,她此時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明顯是連更多說話的力氣都已然拿不出來了。

但她又不好讓外人看見自己的窘態。

故此,只見只見她輕輕推開了這弟子的攙扶,而後獨自踉蹌著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柳輕舞強忍著傷痛,開始為自己療傷。

她運轉靈力,試圖將體內的傷勢壓制下去。

然而,這次的傷勢實在太重,她的靈力彷彿泥牛入海,根本無法起到太大的作用。

柳輕舞不禁苦笑,她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遇到了大麻煩。

此戰自己已經傷到了根基,所以再想輕鬆療愈,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孩兒?!孩兒?!”

一連喊了幾聲之後,姬無道這才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聲響。

“孃親”

柳輕舞此時也聽出了姬無道那聲音中的虛弱。

故此她一臉擔心。

“孩兒,你不要緊吧?我怎麼聽你的聲音,竟變得如此虛弱了?”

姬無道聞言,強撐著道:

“年輕,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戰你傷到了根基,我也受到了莫大的影響。”

聽到這裡,柳輕舞愈發急躁了起來。

“孩兒,那孃親有什麼辦法能幫到你嗎?”

柳輕舞此時的詢問,也顯得迫切至極。

聞言,姬無道微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孃親,你無需過於擔憂。你只需安心療傷,儘快恢復自己的實力,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只不過接下來我可能會陷入沉睡,至此怕是很難再幫到孃親了。”

柳輕舞聞言,心中雖然依舊焦急,但也知道此刻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夠更有效地療傷。

柳輕舞腦海之中飛速的回想,自己所見過的功法。

而過了片刻,倒真讓她想到了一個療傷之法。

其名為“靈泉灌體”。

這種方法需要藉助天地間的靈力,將其匯聚成一股純淨的靈泉,然後引導其灌入體內,滋養受損的經脈與臟腑。

然而,這種方法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靈力反噬,加重傷勢。

這法子自然也是從姬無道哪裡學來的,但由於副作用極大,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柳輕舞是絕不願意輕易使用這門功法的。

但此刻,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恢復實力,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姬無道。

於是,柳輕舞開始嘗試運轉靈力,按照記憶中的記載,緩緩引導天地間的靈力匯聚於自己的掌心。

柳輕舞緊閉雙眼,全身放鬆,彷彿與周圍的天地靈氣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