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刃認為自己就算活命,實力也會大減,畢竟傷的是最重要的內丹和經脈。

禾苗苗拿著推子,將它受傷地方的毛髮剃掉,顯然是想先給它處理傷口。

銀刃不理解,叫喚兩聲,詢問禾苗苗什麼意思。

禾苗苗側頭瞥了它一眼,依舊忙活著手裡的事兒,剃毛也剃的小心翼翼,銀刃的毛全都被血跡黏住,成片成塊,不好分開。

“怎麼,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外傷不治了?”禾苗苗打趣著說。

銀刃眼珠轉動,這語氣聽著也不對勁啊。

一時無話,禾苗苗埋頭剃毛,竟是比縫合傷口還要仔細。

銀刃受傷之處不少,這麼一通剃毛,額,也沒剩下多少了。

最後,禾苗苗手裡拿著推子,歪頭打量著銀刃,正在思考。

此時,銀刃的造型,實在不怎麼好看,頭只剩下耳朵上的毛和後腦勺的毛,頭頂被剃乾淨,好像禿頭地中海造型,前面還留了一排劉海兒。

身上左少一圈右少一圈,特別像那個斑點狗,只不過它不是黑白配色,而是有毛和無毛的搭配。

尾巴上,只有尾巴尖剩下一圈毛,整根尾巴光禿禿的。

四肢嘛,左前腿和右後腿全被剃了,只剩下腳掌上一寸有毛。

右前腿兒和左後腿兒,腿上有毛,腳上和腳上一寸沒了,好像交叉著穿了兩雙不一樣的鞋子似的。

銀刃一直閉著眼,它知道自己被剃掉毛,可怎麼也沒想到,會被踢成這樣,好在它自己也看不到。

禾苗苗拿著推子,瞧著銀刃,再思考,是不是全都剃了,比現在這副得了斑禿病的樣子好看一些。

銀刃趴累了,換了個姿勢,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汩汩流血。

收起思緒,禾苗苗將推子收起來,掏出丹藥再手心握緊,幾秒鐘後,丹藥化為粉末,灑在銀刃傷口上。

止住血,掏出縫合工具,想了想,拿出注射器,捏起銀刃脖頸處,在它還沒反應過來時,給了它一針。

扎針的疼痛對它來說不算什麼,可它很疑惑,回頭看禾苗苗。

禾苗苗把注射器在它面前晃了晃:“我可是忍痛,麻醉劑都沒有多少了,剛剛縫人都是生縫的,捨不得給他們用。

也就看你是自家的,行了,老實趴著吧你。”

說完,開始小心翼翼的給銀刃縫合,一遍縫一遍想著,這些縫合的地方,以後可能就不長毛了,哎,也沒事兒,它毛兒多,能擋上。

過了會兒,禾苗苗從左邊換到右邊,銀刃和她搭話:“你別費勁了,內丹和經脈受損,沒那麼容易好。”

禾苗苗頭也沒抬:“自從我們回來,你還沒看見老墨吧。老墨可以修煉了,如今已經是煉氣期了。”

銀刃有些意外的回頭:“真的?”

禾苗苗眼睛盯著傷口,手上動作不停:“嗯,騙你幹啥,所以別擔心你經脈的問題,他我都能整好,你這個不是事兒。

心踏實擱肚子裡,治不好你就到宗門門口守大門,放心,不會閒置你這個勞動力的。”

銀刃哼氣,不再搭理禾苗苗。

所有傷口縫合完,禾苗苗捶著痠疼的腰站起身,想了想,從空間拿了一個黑色的斗篷,輕輕搭在銀刃身上。

“你呢,先躺著,等大師兄回來,你就可以回到他靈識修養,等你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在說經脈和內丹。”說完,禾苗苗又掏出一枚丹藥,塞進銀刃口中。

“還有一個原因,我身上丹藥不太夠了,你忍兩天,我抓緊多煉幾爐丹哈,歇著吧。”

說完,禾苗苗朝門外走去。

大師兄和呼延川沒有走遠,就在門口等著,見禾苗苗出來,目光殷切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