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回過神,看清那團“紅色”之後,曄臣大喊一聲:“救人。”

一窩蜂朝著百里墨衝去。

被包圍在中間的百里墨,緩緩睜開眼,顫抖著雙手從自己的芥子袋往外掏東西。

大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醫閣的師兄連忙抓住他另一隻手,渡入一絲靈力探查他的傷勢。

曄臣和幾位師兄弟,緊張的盯著醫閣弟子的臉色,見他眉頭越皺越緊,心也跟著越提越高。

百里墨右手在芥子袋掏鼓幾下,拿出一個瓷瓶,單手開啟蓋子,仰頭就將瓷瓶中的丹藥倒進口中。

也不知他吃了幾顆,眾人都被他的舉動驚呆。

醫閣弟子連忙抓他的手,已經來不及,眼看著一顆顆黑色的丹藥進嘴。

只見楚堯面色冷峻,一雙大手如鐵鉗一般猛地捏住了百里墨那精緻的下巴,試圖將其口中的丹藥給摳出來。

然而,儘管他的手指在百里墨的嘴裡用力地劃拉著,但卻始終一無所獲。

一旁的林雲澤見狀,眉頭微微一皺,緊盯著楚堯那伸出來的沾滿口水的手指,略帶嘲諷地問道:“怎麼,沒了?難不成被他給吞下去了?”

而另一邊的曄臣同樣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丹藥啊?明明沒有看到他有吞嚥的動作,怎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呢?況且之前可是喂進去了好幾顆呀!”

就在眾人滿心狐疑之時,負責探查百里墨傷勢的醫閣弟子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咦。

他原本專注於檢查傷勢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先是抬頭看了一眼百里墨,隨後又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他手中那個已經空掉的瓶子。

曄臣的注意力被丹閣弟子的聲音吸引:“怎麼?”

楚堯先醫閣弟子一步,也發出驚呼聲,指著百里墨:“他,他看上去好像比剛才好了很多。”

曄臣和林雲澤也將目光移向百里墨。

就在剛剛,渾身血衣的百里墨,躺在這裡,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嘴唇都因為失血過多而乾癟,呼吸很淺,看上去呼吸一下都很費力,彷彿隨時都會失去最後一絲生機。

可現在,他臉色似乎有了些血色,嘴唇也不顫抖了,手也不抖了,呼吸也平穩很多。

醫閣弟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回答:“他,他本過度失血,身體因靈力的大量損耗而變得虛弱不堪,彷彿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更糟糕的是,他所受的內傷極為嚴重,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可,可現在他體內的氣血開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瘋狂地補充起來,原本乾涸的血脈逐漸被新鮮的血液填滿,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與此同時,那些消耗殆盡的靈力也如同潮水般在他的經脈中快速湧動著,迅速填補著之前的空缺。

隨著氣血和靈力的不斷恢復,他身上的內傷也正以幾倍於正常的速度飛速癒合著。

原本破碎不堪的內臟組織一點點地拼接在一起,受損的肌肉和骨骼也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漸漸復原。

儘管此時他仍然身負重傷,看上去十分憔悴,但已經不再像剛才那般奄奄一息,至少暫時保住了性命。”

眾人聽了這話,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已經空了的瓷瓶,他剛剛吃的什麼丹藥,起死回生?

百里墨已經因力竭昏睡過去,被幾人用擔架抬回房間。

曄臣和楚堯還有林雲澤一直守在百里墨房間,師尊那邊已經知道了,知道百里墨並無性命之憂,欣慰的捋著鬍子笑了,說了一句:“那陳老怪,一向運氣都這麼好,真是氣死人啊。”

曄臣知道,這是師尊的誇讚,他在誇百里墨。

確實,他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