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見到那麼多銀子後,他昨天晚輾轉反側了半夜,到後半夜才睡著。

因此,這會起來的時候頭還暈暈的,一聽趙嫣說現在就走,他舉雙手贊同。

身上揣著那麼多銀子,他覺得還是早點回去早安心。

“哦,那好吧。”

周仁彬老實了,不得不耷拉著腦袋回去收拾東西。

沒多久,一早去通知徐慕陽的楊三郎回來了。

見眾人都在,他忙上前說道:“徐掌櫃已經帶著人過來了,就在客棧外等著。大家都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出發。”

“嗯,好了,我們走吧。”

趙嫣應了一聲,當先跳上馬車坐進車廂。

楊三郎主動坐在車轅,拉扯韁繩駕車離開。

周仁彬駕著另一輛馬車緊緊跟在後面。

客棧外停著三輛豪華的馬車,中間的馬車裡,徐慕陽低聲跟身邊的男人說著什麼。

“少爺,你玩歸玩,路上可千萬別忘了老爺交代你的事情。”

他身邊的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笑著說道:“哎呀,徐伯我知道啦,你放心,我心裡記著呢。我就是心情煩悶,跟你出去溜達溜達,沒別的意思。”

此人正是是聚鑫大酒樓幕後大老闆最小的兒子,王遠靖,現年二十有一,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哥。

別看他年紀小,人家後院妻妾都八九個了,都快組成一個足球隊出來了。

昨天徐慕陽先斬後奏,帶著到手的白蠟找到聚鑫大酒樓大老闆王易安,跟他好一通商討這裡面的道道。

當時,王遠靖也在現場,聽說他要出門去提貨,當即嚷嚷著也要跟著。

王易安被這小兒子嚷嚷得頭疼不已,手一揮就讓他跟著徐慕陽來了。

徐慕陽心裡苦笑。

老爺自個倒是清靜了,為難的卻是他徐慕陽。

遠靖少爺什麼脾性他心裡最清楚不過,平時沒少在京城鬥雞遛狗,調戲人家良家婦女。

這路上萬一再給他惹出點什麼事來,到最後受罰的可都是他。

一想到長相美豔的趙娘子,他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少爺,這一路上不管你看到什麼人,你一定一定要穩住啊,知道嗎?你想犯錯的時候,你想想老爺跟你說的那些話。”

王易安叮囑自家這個小兒子,若是他再出去惹事,就罰他一年的月銀。

王遠靖平時吃喝玩樂樣樣都需要花錢,一年沒沒有錢花,可想而知,這個懲罰多麼殘忍。

王遠靖想起來這個就頭疼,不由跟徐慕陽抱怨起來。

“我爹也真是的,我之前那不是年少無知不懂事嘛,現在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見到個女的就往上撲,那不跟瘋狗一樣?徐伯,不是我說,我爹這次真是有點小題大做。”

“少爺,你只要牢牢記住老爺的話就是。”

呵呵,我信你個鬼。

徐慕陽又苦口婆心地勸了兩句,心裡忍不住腹誹:別把大話說得太早,說太早,我怕你到時候自打嘴巴。

楊三郎等人很快駕著馬車出了客棧,雙方略一寒暄,同時駕著馬車往城門外趕去。

而趙嫣全程都沒露面,一直窩在馬車裡補覺。

徐慕陽暗自鬆了口氣,只希望少爺老實再老實才好。

……

而另一邊的戶部尚書府就不那麼太平了。

東院第三進院落裡,小翠揉著痠疼的腦袋從塌上爬起來,一看窗外的天色,嘴裡“哎呀”一聲,連滾帶爬往隔壁主臥跑去。

不想,她剛推開房門,便被床上那一具具光溜溜的錠給驚呆當場。

下一秒,只見她下意識捂住雙眼,張嘴就是一聲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