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子將領,居然是個女人!?

這個事實在軍中不脛而走,在軍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就連起初將戟頌帶到軍中的閔佩豳,對這個事實也是始料未及,畢竟以她那樣兇悍的身手,任憑他人如何去看,也無法料到是一個女人所擁有的力量。

妖軍中計程車兵都是一些男性妖子,得知戟頌是女人之後,都很好奇戟頌的長相,但是無一人在戟頌面前提起。

而許多反對戟頌的妖子將領則是藉此事,想要將戟頌從軍中驅逐出去,以此消除被一個人子的戰力凌駕於他們頭上的恥辱,恢復他們在軍中往日的威望。

葉城諶與眾將領商議的時候,巴鍥針對戟頌身為女子這件事情,對軍中眾將領說道:“換句話說,只要能讓白將軍懷孕,任憑她有多麼大的本事也無法施展了,對嗎?”

巴鍥的話引起鬨堂大笑,剎淵坐在距離葉城諶較近的位置,聽聞,唇角也添了幾分笑意。

呈奉之坐於席中,戟頌奮戰過後躺在床上養傷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他不知道這些將領為何如此敵視白曳,但他看不得他們如此羞辱,於是直接起身說道:“都別笑了!女人又怎樣!你們這些笑的傢伙!我勸你們好好想想,上陣殺敵的時候,衝在這個女人後面的有沒有你!”

“如果我也有不死之身的話,我也可以那麼勇猛!反正又不會死!她那具身體,說不定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巴鍥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看你前些年帶回個小女孩還不夠,是不是還要再多個媳婦兒啊?”

“你個混蛋!”呈奉之想衝上去揍巴鍥一頓,被身後的將領們攔住。

許多將領笑了起來,剎淵坐在葉城諶旁邊,聽到巴鍥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僵硬。葉城諶看著營帳之內鬨堂大笑的將領們,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他抬手,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鬨堂大笑戛然而止。

“今日便到此為止,都回各自的營帳去吧。”葉城諶說道。

眾將領起身,俯身跪下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是。”

待所有人走出去之後,剎淵還留在葉城諶帳中,沒有出去。

“怎麼了?陛下。”剎淵常年跟隨在葉城諶身側,能看出葉城諶有話對自己說。

“閔佩豳去何處了?”葉城諶道。閔佩豳已經離開多日,葉城諶有些在意他的動向,畢竟他是外戚,而且閔佩豳城府尤甚,是不怎麼易於掌控的臣子。

剎淵畢恭畢敬地答道:“回陛下,他中毒了,去了附近的山上去找一種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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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猶如死一般的沉寂,王皇坐在高位之上,身側是大巫師承肅,毒後站在大殿的邊角之中,默默地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動靜。

在毒後的下頜上長出一隻碩大的眼睛。

此時那隻眼睛閉闔著,眼簾微顫。

這幾日,為了填補上不死之身戰亡所造成的空缺,承肅將前些日子召集起來的巫師們派去前方的戰場,可是因為妖軍之中也不乏通曉妖術的妖子,兩者互鬥,人子再次在實力上敗下陣來。

原本通曉法咒術式是人子的特權,現在卻輸給了一幫原本是門外漢的妖子。

不過,畢竟距離上次跨河之戰已經是上萬年前的事情了,在這些年裡,西岸發生了什麼,遠不是東岸的人子能夠想象得到的。

此次朝堂召叢集臣,就是為了商議戰術。

但是商議的結果並不理想。

在王皇宣佈下朝之後,大臣們紛紛離開,只剩承肅還坐在王皇旁邊。

承肅這幾日消瘦了許多,他看著王皇嘴邊殘留著的油光湯水,與民間那些受飢捱餓的子民相比,他們的王皇大腹便便,油光滿面,沒有絲毫為戰事憂心而憔悴的樣子。

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