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也值了(第二更)

向遠聽明白了,邪魔指代南疆,天宗指代一分為三的天劍丶天刀丶天武三家,朝廷欲行驅虎吞狼之策,讓這些不聽話的一流勢力自相殘殺。

他額頭冒出冷汗,口乾舌燥道:「你說了這麼多,這———是我能聽的嗎?」

「無妨,人盡皆知,邪魔和天宗都不傻,早就看穿了朝廷的想法,搬弄是非誰都會,說到底,

還要看手段是否高明。」蕭何嘿嘿笑道。

向遠不敢再聽,頭一回認識蕭何,只覺對方是個瘋子,還是不怕死的那種。

師父啊師父,山下的這條路太難走,稍有不慎便死無葬身之地,您要是能聽到,還請立刻接徒兒回山,山裡清淨更適合修仙向遠連連搖頭,只是下雨天帶了把傘,怎麼這條路如此恐怖?

「小遠哥可是覺得為兄瘋了?」

「嗯。」

「為兄也這麼覺得。」

蕭何點點頭,狂態再顯:「此路危機重重,絕無生處可言,可若能攪動天下風雲,你我兄弟便是死也值了。」

「別亂說,誰跟你是兄弟!」

「嘿嘿嘿,小遠哥既上了賊船,只能隨為兄一條路走到黑。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回不了,後路已斷。」

蕭何哈哈大笑:「為兄向你講明身份,還洩露了朝廷密謀的大計,你若不從,為兄———

他收起笑臉,微眯著雙眼,冷冷道:「便只能長跪不起,一直跪到你同意。」

用最狼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

蕭何也很無奈,他是有不少手段,可這些手段不能用在有緣人身上,思來想去,烈女怕郎纏,

寡婦怕貓叫,唯有死纏爛打,堅持不要臉。

再有,蕭何惦記著向遠神神秘秘的師父,這條大粗腿不抱可惜了。

「說起來,小遠哥師承淵源,尚未請教?」

「夢中得道。」

「原來是大覺寺高僧,失敬失敬。」

向遠不說,蕭何不再追問,繼續道:「世人只知許兄出身宦官世家,不知他家中長輩早早入了皇城司,他子承父業,滿門忠烈,代代忠良,為兄對他最為敬佩。」

向遠聞言沉默,這一段話道盡了慘烈,讓他很難帶入那晚尿褲子的許繼先。

「那先生呢,他本縣教諭的身份也是偽裝?」

「然也。」

蕭何和盤托出,沒有半分隱瞞:「賢師以文入武道,學成文武藝報與帝王家,奉命抵達奉先,

假借教諭和教書先生的身份隱藏自身,他對南疆的瞭解遠在為兄之上。」

一句話結束,立馬不正經起來:「賢師還在書院,他是正人君子,心中有愧不敢見你,君子最好欺負,你可以狠狠敲他一筆。」

這還用你說!

「無恥,向某與你不同,不是下三濫的鼠輩。」

『嘿嘿,小遠哥又說笑,那晚你和青煙打鬥,醜惡嘴臉為兄看在眼裡,你分明與我一般,是個自翊君子的下流之輩,只是藏得深———」」

蕭何眉飛色舞,見向遠臉色漸黑,急忙改口道:「咳咳,為兄小人了,你和賢師一樣都是君子。分明是他心中有愧,為求解脫,主動送了你好處,你推脫不得,念他左右為難殊為不易,假借收禮,以寬他心。」

這還差不多!

向遠點點頭:「先生是君子,不可欺,不過————司馬青煙是怎麼回事?」

「為兄手中有她把柄,她不從也得從。」蕭何得意道。

那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他這般篤定,向遠好奇極了:「是何把柄,司馬氏大小也是一方霸主,她家中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