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說話呀

被槐澤夫人稱作『大王』的男子身形魁梧,散發披肩,上身只穿一件外衣,正和四個女鬼嬉戲打鬧。

四個女鬼個個姿色不凡,都是槐澤夫人為其物色,隔三差五更換一批,她也因此攀上了『大王」的高肢。

大王名叫風吼魔,盤踞在石雲縣東山的頭號大妖,蓮華禪院數次圍剿都沒能奈何的了他。

一是他本領高強,二是他有一個手段不下於他的夫人,三嘛-—

都說了養寇自重,沒了妖怪魔頭,誰還去燒香拜佛,真正被打死的,是那些不服風吼魔管教的妖怪。

生意嘛,掙錢,不寒。

風吼魔風流成性,在家一肢獨秀,在外輕而易舉,槐澤夫人憑自身美色,找他當了靠山,知道這是個喜新厭舊的貨色,便置辦了紅樓產業,一來中飽私囊,二來收集漂亮女鬼。

兩妖一拍即合,槐澤夫人給風吼魔當了幾年情人,到現在也沒受到冷落。

風吼魔還說了,等家中黃臉婆遭災,就明媒正娶讓槐澤夫人轉正。

至於黃臉婆什麼時候遭災,風吼魔沒說,槐澤夫人識趣沒問,畢竟黃臉婆手段不凡,真打起來,風吼魔任打不還手,還是很愛老婆的。

「美人,怎麼哭得這般厲害,快說,是誰讓你受委屈了,本王為你討回公道。」

風吼魔探手一撈,五指深埋一片溫香軟玉,再看槐澤夫人美豔動人,伴裝大怒道:「可是那黃臉婆,豈有此理,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她竟然欺負到了你家門口,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

都是妖怪,風吼魔很清楚,槐澤夫人的美麗都是假象,身邊的四個女鬼也是,但妖怪嘛,就該及時行樂。

不好色,那還是妖怪嗎!

槐澤夫人哭哭啼啼,梨花帶雨道:「大王,不是你家的黃臉婆欺負我,不知哪來的惡女子,持劍行兇,把我的產業夷為平地,還一把火燒了個乾淨,若不是我跑得快,就見不著大王了。」

「這樣啊·」」

風吼魔眨眨眼,並沒有為槐澤夫人報仇的心思。

作為擁有固定地盤的妖怪,他很清楚,天下雖正氣不存,穢氣邪氣縱橫八方,但從不缺行走江湖的正道中人,這些狠人惹了小的還有老的,跟馬蜂窩一樣,一惹一個晦氣。

既是流竄的正道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作沒看見好了。

「大王,你說話呀!」

槐澤夫人捧起風吼魔的大手,按在自己胸前:「我置辦的產業都沒了,那可是我的嫁妝,以後都是大王你的家當。」

風吼魔暗道麻煩,託大道:「美人莫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路過的正道中人,來得快,

走得也快,等那人走了,本王再給你建一個紅樓,保證比原來的更大更好,行不行?」

見他收了保護費,遇事卻不出頭,槐澤夫人有些不喜:「大王,紅樓可以再建,可我養的那些鬼物死的死,逃的逃,有好幾個美人準備改天獻給大王呢!」

「豈有此理,欺負到了本王頭上,分明不知死字怎麼寫。」

風吼魔眉頭一挑,而後道:「今天卻是不行,美人有所不知,蓮花禪院的法靜大禪師來開壇做法,本王約了他吃酒,不好四下走動,免得怠慢了他。」

一聽法靜大禪師,槐澤夫人也沒招了,他們這些妖物能作威作福,少不了蓮花禪院扶持,轉而道:「若那惡女打上門來,又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定叫她有來無回。」

風吼魔笑著將槐澤夫人攬在懷中,看了看天色,嘀咕道:「奇怪,約了和尚酉時吃酒,他申時就該到了,怎麼這麼大架子?」

槐澤夫人聽出他話裡不喜,轉移話題道:「大王說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