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

官道上,四匹馬三前一後,慢悠悠晃著。

宋北裹呆呆傻傻坐在馬上,雙目空洞,渾身無力,乍一看,好似一個英俊的低能兒。

兩個師兄也沒好到哪裡去,適才同手同腳上馬,險些齊齊摔了個屁股墩兒。

有妖孽!3

向遠的所作所為重新整理了三人對天才的認知,尤其是打小就天才的宋北裹,備受打擊,一直在回味向遠那一刀,陷入了對人生的質疑。

越想越迷茫,都快魔障了。

見師弟這般痛苦,兩個師兄急忙安慰:「師弟莫惱,世間英雄輩出,強中自有強中手,你固然厲害,但他年輕氣盛,遲早被你超越。」

「是啊,他還這麼年輕。」宋北襄頭一沉,更難受了。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師弟,你莫要聽他亂說,他的意思是,那小子不是最優秀的,還有比他更優秀的。」

「還有」

宋北襄迷茫看向二人,所以說,他究竟算什麼?

2

倆沒頭腦幹架還行,動腦子勸人一個比一個菜,他們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宋北裹徹底喪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

二人齊齊回頭,見向遠騎馬在後面吊著,單手成刀,比劃來比劃去,時不時一句我悟了,孤星追月駕馭隨心,使得更加熟練。

別練了,別練了,照你這種練法,還沒到遊風縣,你就學會孤星追月了。

這咋辦嘛!2

倆師兄對視一眼,山門絕學豈可輕傳,雖說不是他倆傳的,向遠也沒有偷師,正大光明自己學會的,但山門長輩可不管這些,連坐下來,宋北裹是香饒饒,小懲攤不上大事,他倆八成要大懲大罰以做效尤。

不成,得自救!

「那小子什麼意思,幹嘛一直跟著我們?」

「八成還想找宋師弟試招,窺探天刀絕學。『

「豈有此理,從來都是咱們天刀宗欺負人,什麼時候被人欺負到了頭上,一起上,把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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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你打得過他嗎?2

宋北裹回過神,想想因為自己洩露了內門傳承,鬱氣堵在胸口,無師自通習得了悲痛莫名,當場變成了一個憂鬱青年。

再來一把二胡,一杯毒酒,就能到處浪了。

「兩位師兄,這該如何是好?」

打又打不過,趕又趕不走,向遠若上前討教,他避而不戰,跌了天刀宗的名頭,應戰吧——-又被向遠學到了怎麼辦?

「我有一個辦法。」

「有什麼主意,速速對宋師弟道來。」

「洛縣有咱們天刀宗的鋪子,坐鎮一位外門長老,名叫濟無舟,一身修為厲害無比,我們可去求他幫忙。」

「可是那位『無悔刀」濟師叔?」

「正是,別看他輩分在上一輩只能排在末尾,但修為高強,刀法勝過很多內門長老,因不喜門內傾軋,才躲到洛縣求一個清淨。」

「我明白了,找濟師叔出手,殺了後面那小子,師門絕學就不會洩露了。」

「殺了他作甚,多浪費啊!」

「那你什麼意思?」

「讓他加入我們天刀宗!」

「???」3

聞言的師兄愣了,宋北裹愣了,遠遠吊著的向遠也愣了。

人家是打不過就加入,他打得過還要加入,那他不是白打得過了嗎?

「什麼主意,濟師叔要不要收徒弟,咱們仁說了可不算——」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刀架子,練刀的天賦太好了,如果我們之前打探的訊息沒錯,他是個捕快,全靠自學成材。我們天刀宗不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