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進教堂,與上次為邁克爾施洗時不同,此時教堂內還有不少參觀的遊人。

“李,我覺得談判持續不了多久,就沒必要興師動眾了吧?”

“裡面有一間對外出租的小教堂,我們倆可以到裡面談。”盧切斯解釋道。

李長峰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人越多他反而越安全,畢竟盧切斯肯定不會讓手下大庭廣眾下殺人。

州警局局長肖恩雙手抱胸,哼了一聲:“我們可以不進去,但我警告你們倆,我就是為錢來的!”

“誰他媽敢給我惹事情,我就搞死他!”

一聽要變更地點談判,格雷西上前一步抱住李長峰就想阻止,可沒等說話就被李長峰打斷了:

“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

“這裡這麼多人都看到我和盧切斯進去了,我若是死了,盧切斯家族就坐實黑手黨身份了,還怎麼競選議員?”

“他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與此同時,老狐狸盧切斯也抱住兒子小盧切斯,輕拍兒子的後背,在他耳邊低語,神情慈祥。

看來就算是心狠手辣的黑手黨教父,也有舐犢情深的一面。

與博克斯·羅寧的兒子們對父親口服心不服不同,小盧切斯緊緊摟住父親,似乎對他極為敬佩。

又過了幾分鐘,盧切斯與兒子告別後,對李長峰一伸手,示意跟他走就行。

二人來到了教堂左側唱詩班上下臺的通道里,整條甬道又深又黑,如果此時向右轉,二人就會走上臺,來到李長峰為邁克爾·柯里昂施洗的聖臺,但盧切斯步履沒停,依舊向前。

又走了快一百米,盧切斯像是變戲法一般推開了左側的門,走了進去。

這就是兩個人的談判地點。

與其說這裡是一個教堂,不如說更像一間高檔辦公室。

這個教堂確實不大,整間屋子也就四十多個平方,半米高的耶穌受難像掛在承重牆上,辦公桌椅、書架,沙發,椅子都由櫻桃木製成,應該有很多人來過了,所有的傢俱都散發著歲月的迷人光澤。

盧切斯應該經常來這裡,他走到神職人員的辦公桌前,熟練的從裡面掏出銀質煙盒和火柴,對著耶穌像點了一根後,把煙盒遞給了李長峰。

意思是他盧切斯沒那麼多窮講究,就算在教堂裡,李長峰也可以抽菸的。

李長峰笑了笑,也不擔心他下毒,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根菸,因為他的打火機被艾爾·卡朋收走了,只能和盧切斯“對火”。

隨後,盧切斯大大咧咧的坐到耶穌像對面的長椅上,雙腿張開,頗有些嘲諷上帝的意思:“李,我其實不信教的,上帝要是有用的話,我的父親就不會被人槍殺在橄欖園了。”

“我發現上帝的唯一作用,就是讓我們可以團結一切力量,而不僅僅侷限於家族血脈。”

“可你們大夏人又沒有信仰,是怎麼增強家族和軍隊的凝聚力的?”

李長峰吐出菸圈:“未必非得是信仰才能提供凝聚力。”

“我們大夏人可能更有一種以天下為己任的情懷吧?這是我們的文化基因?”

“所以我們之間的糾紛,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家族恩怨,更是牽涉到在美利堅全體華裔的利益。”

義大利是最像大夏的歐洲國家,兩人之間又聊了很多,雖有分歧,但也能理解。

此時的李長峰和盧切斯不像是生死仇敵,更像是久違重逢的老友聊天。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

盧切斯似乎提前知道電話會響一般,毫不驚訝,走到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

“您好。”

“是的,我是盧切斯。”

電話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