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格雷西從抿著嘴唇,強忍哭意的委屈表情,變成了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綻放笑顏,李長峰暗道一聲好險。

他為芝加哥大學捐圖書館,只是因為在伊利諾伊州所有的大學裡,芝大的名氣最大,完全不知道洛克菲勒家族是芝大的首席校董。

不過這樣也好,等羅斯福當上總統後,開始肢解洛克菲勒家族這種巨無霸企業時,李長峰只需要為格雷西爭取到芝加哥大學首席校董席位就好,錢也不算捐給了外人。

此後的儀式再沒有了波折,李長峰又隨便應付了幾句,捐獻儀式就算宣告結束了。

參議員特里還想借著李長峰的名氣,在記者面前再拉一波關注度,可李長峰沒給他這個機會,假裝沒看到他的合影請求,直接摟著格雷西走向了家族的勞斯萊斯。

“建明,你先送格雷西回家,我還有點事要和杜喬聊一下。”李長峰沒按照習慣,坐林建明的車。

“啊,你還要忙嗎?”

“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來!”此時的格雷西幸福的像孩子,完全沒有了李長峰剛認識她時人權鬥士的影子。

哪怕她知道李長峰可能剛知道而已,但有這份心就很好了。

李長峰拍了拍車頂,示意他知道了,隨後就上了車隊最後的杜喬的勞斯萊斯。

杜喬見教父居然一反常態上了自己的車,好奇道:“教父,您找我有事?”

車隊緩緩啟動,李長峰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說道:

“先去盧普區教會,我想和他們的主教談談。”

在剛才演講時,家族差點因為沒基金會而吃悶虧,以李長峰前一世雷厲風行的性格,他遇到問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解決。

要說基金會,這世界上還有比教宗冕下的慈善基金還不透明的財團法人嗎?

自己曾幫助萊昂納多解決了小教堂的強拆問題,現在就是他回報自己的時候了。

當然,以萊昂納多的位置未必能拍板決定,但他一定了解教會的內部規則,知道誰才有最終決定權。

杜喬應了一聲後便默默開車了,尚在施工的摩天大樓不斷地向勞斯萊斯車隊身後退去。

兩個人隨口聊了幾句,李長峰開啟了主要話題:

“把跟蹤特里的偵探都撤回來吧,他已經發現了,再跟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家族在芝加哥的人手太少了,既然已經被特里發現了,那還不如把人都抽調回來,防備著艾爾·卡朋搞突然襲擊。

杜喬不知道李長峰和特里在臺上的短暫交鋒,有些不明所以:“啊?他發現了嗎?”

“可是我們的人,昨天還給我通報他的行程軌跡來著。”

“國會的特勤官員負責他的安保,他是公眾人物,你的手下又沒什麼威脅的舉動,估計特勤局以為是哪個小報記者呢。”

“特里的問題,以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李長峰語調平淡道。

他沒責備杜喬,面對著全美利堅最精英的安保人員,杜喬手下的偵探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難得了。

杜喬也知道自己沒落實好教父的指示,但此時解釋也已經多餘了,他只能默默地開車。

過了一會,杜喬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道:“教父,你說大鈔票湯普森的安保會不會和特里一樣,也很嚴格?”

在得知了芝加哥市長湯普森和艾爾·卡朋的瓜葛後,李長峰決定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也就是要幹掉湯普森。

他給杜喬的命令是,先摸清湯普森的行動軌跡,至於什麼時候動手,由誰來動手,都要由他親自決定。

杜喬有些慌張:“對不起,教父!”

“我昨天多喝了幾杯,喝多了後我暗示了那群平克頓偵探,我們最終會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