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指著周陽和秦峰,對為首那人說道:“是他們兩個衝上來要打我們。”

周陽懶得理這個人,他走到舒啟明旁邊,蹲下身問道:“小朋友,有沒有事?”

舒啟明受到了驚嚇,緊緊抱住他媽媽,沒有回答,只是不停抽泣。

大學城的派出所離小吃街只隔著兩條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5分鐘後,派出所的車停到了燒烤攤對面的道路上。

聽著警鈴,雙方都冷靜下來。

兩名派出所的警察走了過來,環視了一圈,一人道:“今晚可以啊,你們動靜鬧得挺大啊?”

這人是派出所的執勤民警,名叫李勇波,他從現場的樣子就知道剛剛肯定發生了打架鬥毆,從雙方的樣子揣測,應該是喝醉酒了鬧事,不過現在事態已經平穩,不會再出什麼大亂子,“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打架鬥毆,來個人說說怎麼回事。”

對方領頭的男子和徐義跟李勇波大致說了事情的經過,只不過,領頭男打死不承認先動手,非要誣陷是周陽和秦峰上來挑釁。

另一人名叫謝志龍,是派出所的聯防員,他和李勇波分開了解情況。

用啤酒瓶砸周陽的紋身男見著謝志龍立馬迎上去,說道:“謝哥,真的是他們的小崽子先鬧事,搞髒我們的衣服,還要衝過來打人。”

謝志龍冷冷的點了下頭,抬手指著周陽和秦峰道:“是不是你們兩個先動的手?”

秦峰儘量平復情緒,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地說了一遍。

謝志龍聽得很不耐煩,等秦峰說完後,反問道:“你們就是為了一個小娃娃和別人打了架,是不是?”

周陽見紋身男稱呼聯防員為“謝哥”,就知道他們之前肯定是認識的,他盯著謝志龍的眼睛,平靜道:“是。”

“你們是大學生,不知道打架是犯法的?對方現在有人受傷了,現在他們要去驗傷,如果達到拘留標準,你們跑不了。”

在以前,周陽從來沒有因為打架進過派出所。今天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根本容不得他仔細思考。

聽了謝志龍的話,周陽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國家對於人身傷害處罰是從嚴的,如果構成傷害罪,輕則賠錢,重則是刑事犯罪。今天晚上雖然他沒有直接傷人,但是剛剛的情形太混亂,沒法確定秦峰、徐義、毛大觀他們三個有沒有打傷對方。

他轉頭看向了不遠處蹲在地上的兩個社會男,一個被舒明過肩摔,一個是被舒明正蹬腿,這兩人目前一直站不起來。

幾個女的全圍在兩人身邊,看樣子傷得不輕,不像是裝的。

這舒明出手還真重。

周陽冷靜下來,腦袋飛速運轉,在心裡推演接下來該怎麼應對:

自己是親眼見到舒明出手傷人的,那麼在做情況說明的時候,是否要一字不漏的如實回答?

如果不,又該怎麼潤色?怎麼組織語言?

如果自己的說法和秦峰他們不一致,又怎麼辦?

謝志龍見幾句話就唬住了周陽,拿出《情況說明表》,問道:“來,說名字。”

“人是我打的,和他們沒有關係。”舒明站到了周陽和秦峰面前,對謝志龍說了句話後,又轉頭對周陽說到:“小朋友,不要亂說話,第一次出警的口供很重要,想好了再說,要不然會影響你們幾個的前途。”

謝志龍從舒明的打扮推斷他就是這個燒烤攤的老闆,語氣很不客氣,道:“人是你打的?好,承認就好,來說說為什麼打人。”

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警車停到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30多歲,身形偏瘦,穿著警服的人。見著這人,李勇波和謝志龍恭敬地打了聲招呼,“曾所。”

來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長曾平,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