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居士仿若一道璀璨的曙光,猛地穿透層層疊疊、如墨般厚重的雲層,剎那間,那令人窒息的死亡陰霾便被這神聖的光芒無情地驅散,消散於無形之中。

蘇瑤只覺渾身緊繃的肌肉仿若緊繃到極致的弓弦,在這一瞬間驟然鬆弛,那一直苦苦強撐著的精神防線,好似抵禦了無數次驚濤駭浪衝擊的堤壩,此刻也轟然崩塌。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恰似狂風中搖曳的燭火,險些向前栽倒在這滿是瘡痍的土地上。她吃力地抬起那隻顫抖不已的手,那隻手仿若秋風中飄零的落葉,緩緩擦拭嘴角殘留的血跡。那抹殷紅在她略顯蒼白卻依舊堅毅的臉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宛如命運無情的烙印,深深刺痛著她的心,也銘刻下這場生死之戰的殘酷。她的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仿若在黑暗中徘徊許久後,終於瞥見了一絲黎明的曙光。然而,疲憊之色卻如影隨形,好似沉重的枷鎖,緊緊纏繞著她。她彷彿剛剛從一場漫長而殘酷的噩夢中艱難甦醒,身心俱疲,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戰鬥的艱辛與不易。

蘇瑤的內心滿是複雜的情緒,她暗自思忖:“這場戰鬥如此慘烈,若不是清風居士及時趕到,我們今日便要命喪於此。可江湖之路依舊危機四伏,九幽宗未滅,我們怎能停下腳步……”

白逸塵強忍著傷口處傳來的鑽心劇痛,那疼痛仿若無數鋼針在體內肆意穿梭,刺扎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的腳步虛浮,每邁出一步,都似踩在綿軟的棉花上,綿軟無力,彷彿深陷於無盡的沼澤之中,難以自拔。可憑藉著那堅如磐石、頑強不屈的意志,他硬是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向蘇瑤的方向。他伸出那隻尚未受傷的手,那隻手仿若春日裡輕柔的微風,輕柔且穩穩地扶住蘇瑤的手臂。那手上傳遞而來的溫度,仿若冬日裡的暖陽,讓蘇瑤在這冰寒徹骨的絕境中,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安心。他的聲音沙啞虛弱,好似破舊不堪、在歲月中搖搖欲墜的風箱在艱難拉動,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力不從心的掙扎,卻難掩其中濃濃的關切之情:“瑤兒,先歇會兒。”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山谷中輕輕迴盪,仿若一首悠揚卻又飽含深情的悲歌。

白逸塵心中同樣憂慮萬分,他望著蘇瑤疲憊的面容,暗自擔憂:“瑤兒,你受苦了。這九幽宗如此猖獗,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定會護你周全。”

凌風此時也已到了體力的極限,他單膝重重跪地,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在瞬間崩塌。手中的長槍狠狠拄在地上,深深陷入泥土之中,藉此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軀。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動沉重無比的風箱,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要將這世間所有的苦難都吸入肺腑,以此來換取一絲力量。後背那道長長的傷口宛如一張猙獰恐怖、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鮮血仿若奔騰不息的河流,順著他的脊背緩緩流下,肆意地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匯聚成一片刺目的血泊,觸目驚心,仿若一幅用鮮血繪製而成的慘烈畫卷。但他的眼神中依舊透著堅毅,仿若一塊被燒得通紅的烙鐵,即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繼續戰鬥,那眼神中燃燒著不屈不撓的火焰,熾熱而堅定,仿若能夠驅散這世間所有的黑暗與恐懼。

凌風咬著牙,在心中暗暗發誓:“兄弟們的血不能白流,我定要與九幽宗拼個你死我活,為他們報仇雪恨!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絕不退縮!”

山谷中瀰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那刺鼻嗆人的氣息,仿若惡魔的喘息,混合著泥土被燒焦的糊味以及草木灰飛煙滅後的腐朽氣息,讓人聞之慾嘔,幾欲窒息,彷彿置身於煉獄的邊緣。四周一片狼藉,土地被靈力衝擊得坑坑窪窪,好似月球表面那佈滿環形山的荒蕪之地,大小不一、深淺各異的土坑隨處可見,仿若是大地被無情地撕裂後留下的傷疤。草木橫七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