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彷彿永無盡頭的通道之中,那股潮溼發黴的氣味愈發濃郁刺鼻,仿若一層厚重且黏膩的溼布,緊緊地纏繞包裹著他們。每一絲空氣裡似乎都充斥著腐朽與衰敗的氣息,他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艱難地吞嚥著渾濁的泥水,那泥水帶著令人作嘔的腥澀味道,直灌咽喉,令人幾近窒息,肺部彷彿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難受至極。牆壁上的水珠持續不斷地滾落,滴答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愈發清晰可聞,每一滴水珠的墜落都像是在這死寂的空間裡敲響了一記沉悶的喪鐘,又仿若黑暗深處死神的倒計時,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他們緊繃到極致的心絃上,使得本就壓抑的氛圍愈發顯得沉重而恐怖,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他們的心臟,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後背早已被汗水溼透。

“這鬼地方,到底還有多深?”凌風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耐煩與焦躁。他的雙眉緊緊擰在一起,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額頭上的青筋也因憤怒而微微凸起,好似一條條蚯蚓在面板下蠕動。他一邊大聲抱怨著,那聲音在狹窄的通道中不斷迴盪,帶著幾分明顯的煩躁與不安,猶如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在憤怒地咆哮,一邊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長槍在他的手中仿若一條憤怒的蛟龍,狠狠地劃過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這呼嘯聲猶如鬼哭狼嚎,在通道的牆壁間來回撞擊,卻無法衝破這令人窒息的沉悶,反而讓這壓抑的氛圍更加濃烈。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對這壓抑環境的極度厭惡,彷彿這黑暗潮溼的通道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將他困在其中無法掙脫,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這通道焚燒殆盡。

蘇瑤輕咳了幾聲,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在這寂靜的通道中敲響的破碎音符。她用衣袖掩住口鼻,那衣袖上早已沾滿了灰塵和溼氣,她試圖透過這種方式過濾掉那刺鼻的氣味,但效果甚微。儘管如此,她的目光依舊堅定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那目光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銳利而明亮,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她的眼神彷彿是一臺精密的掃描器,從通道的牆壁到地面,再到頭頂的岩石,每一處細微的裂縫、每一塊形狀異樣的石塊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彷彿只要稍有不慎,危險就會從這些不起眼的地方瞬間湧出,將他們吞噬。

“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九幽宗的秘密必定藏在這深處。”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乾澀,長時間在這惡劣環境中的行走讓她的喉嚨備受折磨,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撕扯著喉嚨裡的乾澀黏膜,疼痛難忍,但話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堅定。那聲音彷彿是穿透黑暗迷霧的一絲微光,雖然微弱,卻給人以希望和力量,如同在冰冷的寒冬裡燃起的一團溫暖篝火,讓同伴們在這無盡的絕望中尋找到一絲堅持下去的勇氣,彷彿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給他們疲憊的身心注入了一股頑強的動力。

白逸塵沉默不語,只是緊緊握著手中長劍,那劍柄上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溼,滑溜溜的。劍刃的寒光在這微弱的光線中閃爍不定,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時而明亮,時而黯淡,彷彿在這黑暗中掙扎著發出自己的光芒。他的腳步沉穩而謹慎,每一步落下都輕如鴻毛,彷彿生怕驚擾了這沉睡的黑暗。他的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上,悄無聲息地移動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腳下的地面,生怕觸動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機關陷阱。他不時用劍尖挑起腳下的石塊,那劍尖精準地插入石塊與地面的縫隙之間,輕輕一挑,石塊便被挑起,動作乾淨利落,以防有陷阱隱藏其中。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那專注的神情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與這腳下的未知之路,周圍的一切喧囂與危險都與他無關,他只沉浸在對腳下這片土地的探索之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出他的謹慎與沉穩,他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時刻準備著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精準的攻擊應對突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