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歲看著溫醇落荒而逃,忍不住想笑。

這個殺手即便武功高強,可心性卻純淨的很,比她這個新時代的牛馬好糊弄多了。

回頭找了自己院子裡的嬤嬤,錢千歲帶著人暢通無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去問全家福她錢家的陪房在哪裡,就聽見一聲哀怨痛苦的狗叫聲。

她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一隻純黑的京巴被人抓住後腿,拼命掙扎,發出哀嚎,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原主的記憶裡確實有這麼一隻狗,是她與家中親人一同收養回來的,膽小溫順還粘人,這次也是作為陪嫁一起嫁過來的。

“住手!”

錢千歲對人是萬分警惕,可對動物卻是滿心信任,她家裡曾經養過一隻活到24歲的老狗,幾乎陪伴了她整個人生。

對她來說,永遠都是狗好人壞。

對方似乎是個幫廚的,剛要將這隻到處偷東西的狗扔出去,就聽見有人訓斥。

幫廚看向錢千歲,內心不滿,總覺著這個新來夫人很是礙眼。

她是太妃孃家帶來的陪房,以往跟著太妃在東宮,就算普通宮女也要喚一聲管事嬤嬤。

後頭東宮出了事,她才跟隨東宮一群宮人離開皇宮,流落圈禁地。

她雖然是個幫廚,但一直跟著太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然比這位出身商賈的夫人要更得太妃的青眼。

看看今日敬茶就知曉了,除了喝茶,太妃壓根就沒拿正眼看這位,別說中饋大權,估計自己院子裡的人都管不了。

幫廚假裝沒聽見錢千歲的聲音,拎著狗就要往大廚房去,主子們肯定不會吃這種賤肉,但是下人們弄只狗肉吃吃,也算打個牙祭。

“你給我放下,你給我把狗放下!”

錢千歲卷著袖子就走了過去,殺手她都不怕,還怕個做飯的?

幫廚見當家的侯夫人居然卷著袖子不顧體面的走過來,心裡更加鄙夷。

但礙於身份,只得停下來請安道:“夫人是叫我有事?”

錢千歲一把將狗搶了過來,回頭就走。

幫廚大驚,忍不住嚷道:

“夫人這是作甚,這賊狗偷了廚房的東西正要處理,夫人將這髒狗抱回去肯定不妥。

萬一再染了病,過給侯爺就不好了,還是讓我帶去廚房處理了吧。”

“髒狗?”

錢千歲很清楚這隻狗往日的習性,如果不是昨夜原主被人毒死了,身邊的陪嫁們又都不在,這隻狗也不至於餓到去廚房找飯吃。

“這一看就是一條瘋狗,萬一咬傷了夫人,夫人又去咬傷了侯爺,這可如何是好?還是交給我處理了吧。”

幫廚眼睛盯著那隻狗,不肯讓步。

錢千歲轉身,走了過去,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啊~~你你竟然打我?”

“你知道這是誰的狗嗎?”

錢千歲抱著那黑狗,抬了抬,估計是黑狗認主,自從被錢千歲抱起,那狗就再沒掙扎,很老實的窩在她懷裡。

幫廚捂著臉,委屈的搖搖頭,反正不是他們府裡的狗,肯定是這幫銅臭下人帶進來的。

“這可是當今公主殿下所養之犬的同胞兄弟,我們錢府一直小心翼翼的養著。

每日吃的是鮑參翅肚,喝的是瓊漿玉露,這才多久啊,不過剛到侯府一日,居然是這麼個待遇。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侯府連只小狗都容不下呢,要是日後公主殿下想起這隻狗,再找我想要看看,我又如何交代?

那就只能委屈你去和宮裡的人解釋了。至於公主殿下如何處置你”

這話雖是錢千歲瞎編的,但也不盡然,畢竟那日確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