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輕步,身手矯健,溫醇一看就知道這人應該與之前圍攻他的黑衣人是一夥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批來錢千歲院子裡的黑衣人,不但數量不足剛剛,就連行動都似乎萬分小心,甚至有些畏首畏尾。

但無論怎樣,只要這些人敢破門而入,溫醇就絕不會留下他們的性命,悄悄的,他將手摸向後腰的匕首。

“不急不急。”

錢千歲似乎料到他的緊張,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頭往外一指道:“先看一看,別緊張。”

下一刻那黑衣人動了,似乎是十分忌憚院子裡那隻小京巴,那人簡直就是想要貼著牆遛進房內。

一開始還很順利,小京巴看都沒看他一眼,甚至還舒適的打了個哈欠,可等到這黑衣人剛要驚喜的推開房門,那小京巴就猶如背後長了眼睛,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緊接著溫醇眼前一花,那黑衣人竟然就飛了出去,哪怕以他這樣的功力都沒法完全看清那隻狗子的動作。

“它……狗……”

溫醇第一次找不到自己的舌頭,因為以他這十多年來的常識,實在不足以讓他能夠理解,為什麼一隻那麼小的狗可以踹飛那麼大塊頭的一個人。

“有意思不?”

錢千歲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又一個被鑲在牆上的黑衣人,如此保鏢才可以讓她安心睡覺,橫行霸道。

溫醇將匕首放回腰間,死死趴在窗戶上往對面的院牆上看,難怪他之前剛進來的時候沒見到一個黑衣人。

原來是之前進來的黑衣人此時都被狗子踹進了牆裡,別說是與狗子過招了,就是面對面的機會都很少。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為什麼它會讓我進來。”

溫醇遲鈍的轉頭看向錢千歲,他剛才進門的時候,暢通無阻。

錢千歲看著萊斯在院子裡跑了一圈,又站在某個黑衣人身邊翹起了小腿,一股清流噴湧而出,沾溼了黑衣人的鞋襪,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當然是我讓它放你進來的。”

伸手一拽溫醇的衣襟,看這孩子呆愣的模樣,錢千歲準備辣手摧花,畢竟來都來了。

“你要幹嘛!壞女人!我就不該擔心你,你居然恩將仇報!下次你就算死了,我也懶得過來管你!”

抗議無效,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他們都三回了,就連扯腰帶的手法都熟練了許多,錢千歲摸著溫醇那張豔麗的小臉蛋,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怎麼能叫恩將仇報呢?分明是以身相許,大家都這麼熟了,可不能讓你白來這麼一趟。”

“你!你放手,唔……你鬆開,別……別……別這樣……”

溫醇自詡天下第一的功夫,前兩次全折在錢千歲的手裡,以至於這一次他壓根沒有動武,就被推倒在了床上。

壓根沒有懷疑錢千歲可能根本不會武,甚至還隱晦的覺著錢千歲對他比之前兩次都要溫柔。

打了一個飽嗝,錢千歲被黑衣人破壞的好心情又重新回來了,就連臉皮都光滑了許多。

“行啦,別哭了,我又不是不會負責。”

溫醇藏在被子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多都是咬痕,他本就怕疼,被錢千歲這麼一欺負,滿眼是淚,賭氣不想說話。

“放心,今晚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你跟著我,肯定能完成任務的。”

說話間像箇中年渣男,只差一根華子,錢千歲摟著溫醇,毫無心理負擔的畫著大餅。

“你上次也說是能幫我完成任務,結果呢?一群人差點把我們都端了!”

說起這個溫醇又惱了,他這個任務本就困難,來之前他都做好了忍辱負重,九死一生的準備,結果給這個女人一攪和,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