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梅香會贏,錢千歲不意外,這孩子對數字極為敏感,系統鑑定出她在理科方面會格外出彩,接著再集訓一下現代記賬方式,還有會計培訓之類的,

對比一些人一筆筆的死算,當然要快的多,基本上看完也就算完了,製表之後更是一目瞭然,幾乎不費什麼力氣。

當然,錢千歲也沒看不起古代人,如果他們書院輸了,也不奇怪,古人的智慧對比現代,只多不少,不過輸在時間的沉澱與眼界上。

這要是萬一劉家有什麼特別的算學方式呢?也未可知。

然而事實證明,錢千歲想多了,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書,整體平均智商估計還是代表了作者的智商。

“夫人,那三個人回來了。”銀硃悄然在她身後說道。

“韓止帶他們回來的?”錢千歲可是知道出去找這三位小祖宗的,可不止他們書院,明的暗的好幾波。

“是,是咱們的人找到的,就是情況不太好。”銀硃表情有些複雜。

“受傷了?”

“是,文嗣覃傷了腿,馬騰胳膊中了箭,就文程沒事……”

銀硃作為一個下人,都不太明白這些公子哥的腦回路,據說跑出去是為了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居然連大比都不顧了,“文程說了,他是無辜的,是被其他兩人綁架去的。”

錢千歲有些石化,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讓人帶他們回書院,或者送他們回家都可以,都是祖宗。”

“可是他們想要參加大比。”銀硃再難以啟齒,也說了出口。

永樂公主本來想要假裝聽不見,可這會兒也坐不住了,回頭就低聲罵道:“是不是文嗣覃?他是不是皮又癢了?夫人你不用理他,等會我就讓人把他綁了,扔回外祖家!”

公主還沒派人去遣返文嗣覃呢,韓止就已經受不了了,他一手將文嗣覃按在椅子上,氣笑道:“你要上場?你是要上場碰瓷啊,還是上場和人同歸於盡啊?”

“我?”

“你一上場,往人家跟前一躺,拖著殘腿,看對方敢不敢揍你?”

“不是……我……”

“那你就是想幹脆讓對方揍死你,然後我們去找大理寺,將人送進牢房,搞個兩敗俱傷,看到底哪個書院敢贏?”

文嗣覃眼睛都不敢與韓止對視,低頭小聲反駁道:“我這不是看書院沒人嗎?”

“沒人?”韓止算是明白了,這臭孩子就覺著他是書院唯一拿的出手的,正傲氣呢。

他一把揪住文嗣覃,盯住文嗣覃道:“少特麼把自己當回事,選你,只是因為你合適,我們書院其他人不上,是怕別人說咱們欺負人。”

“不可能!”文嗣覃心態一下就崩了。

“這次大比,你們全部出了紕漏,所以接替你們上場的,都是女書院的女學子們。”韓止扯著文嗣覃走到進場口,指著裡頭嗤笑道:“她們無一敗績,至於這最後一場,你看看……裡頭是誰?”

文嗣覃的眸子震動,他仰著頭,就看見阿蕪大夫身邊的錦繡姑娘走進了內場。

文淵書院的武狀元一開始聽說對手是女子,他立刻就要拒絕退賽,雖然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對個姑娘下手,實在有礙顏面,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但眼瞅著前面幾場,四大書院的學子,不是輸了就是拉了(真正意義上的),他要再不上場,恐怕四大書院的底褲都沒了,那叫輸的體無完膚。

硬著頭皮上場,腦子裡將所有的路數都想明白,甚至都想好了,等會怎麼將人撂倒之後,恐嚇一下,讓對方認輸就算了。

結果等他剛一站定,對面來了一位姑娘,長得倒是清秀,可那身高比他還高出一個頭,那胳膊站老遠都能掄起來給他兩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