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不知生死的侍衛,全身傷痕只掛著布條的黑衣人,利刃尖爪特別興奮的“錢千蕙”,還有用棍戳著地上的侍衛,確認是否裝死的五六隻猴?

以及正騎在一坨黑色斗篷上,兩個胳膊輪流扇巴掌的錢千歲。

溫醇覺著,地上那人還有沒有人形,都很難說了。

“大俠,救我!救我出去,我給你錢,我給你好多錢!”橫州王帶著一身藥味撲了過去,伸手就要抱住溫醇的大腿。

溫醇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刀寒光出鞘,橫州王摸著脖子,鮮血不停的往外噴。

“你……你……咳咳咳……”

橫州王死死的捂住咽喉,可也無法阻擋鮮血的溢位,他逐漸雙眼渙散,內心卻是無限的懊悔,如果他不是看上了錢千歲,如果他在祭天后就跑回封地,那他現在是不是還是完整的,他也就不用為所做的一切丟掉了性命。

“就這麼宰了?沒關係嗎?”錢千歲聽見動靜,回頭一瞧,地面實在太過血腥,她也嚇了一跳。

溫醇暗惱,這貨應該拖出去宰了,但實在是職業習慣,下手太快。

“不過一個廢物,死在哪裡不是死,他死了之後,他那些弟弟還要鬧騰一段時間呢。”

橫州封地內都亂了,誰有空追究這個蠢貨的死因。

溫醇將錢千歲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用髮帶矇住錢千歲的眼睛,正如那一日,錢千歲矇住了他的眼睛。

錢千歲其實好想將髮帶扯掉,這點兒血腥她還不至於怎麼樣,可想到溫醇那小心翼翼單純的呵護,她乾脆勾起嘴角,趴在溫醇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錢千歲的疲倦,溫醇壓根也不看地上是誰,走過去就捅兩刀,那些黑衣人也三下五除二全砍了,之後匆匆對著喪彪道:“我先帶她回去,這裡全燒了。”

喪彪露出了虎牙,氣得想吹鬍子,誰家好貓能幫鏟屎官做到這個地步,果然貓好人壞!

又是一場大火,橫州王的別院在這一夜化作了灰燼,燒的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錢千歲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等她睡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侯府的大床上,溫醇坐在床邊,正擦拭著他的寶劍。

“生氣啦!”錢千歲從他身後撲了過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溫醇剛要放下劍轉回身,卻又想到這個可惡的女人,明明說好了在家等他,卻偏偏一個人跑去作死,越想越生氣,但又沒膽子將人甩開,乾脆硬邦邦坐著不動,也不說話。

“哎呀,人家都送紙條過來了,我不去也不太好,再說了,既然都知道人在哪裡了,我何必再大費周章呢,現在不是將我姐姐送回去了嘛。”

喪彪做事她放心,開打之前,錢千蕙應該就已經回了書院了。

“說的輕巧,你沒看到那裡頭有多少人嘛?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完全沒把我放在心上,是一點點都沒有,對不對!”

溫醇越說越委屈,氣得眼底都泛了淚花,卻強忍著一點兒都沒流露出來。

“怎麼會!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孩子的爹!”錢千歲將人拉過來,忽悠道:“乖啊,你也知道我的本事,我能讓那麼幾個人收拾了?肯定有萬全的把握,再說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你想的美!我……我又不是一定會去找你,這萬一我不去,你不就……唔……”

錢千歲捧起溫醇的臉,將他的臉頰捏了捏,少年眼底泛紅,看來是難受了。

親了親那水嫩嫩的嘴唇,錢千歲壞笑的將人壓在了床上。

“可是你還是來了……”

“你這個女人,你還懷著孕呢!你瘋了!我……唔……唔!!”少年被禁錮在床上,躺進錢千歲的被窩裡,錢千歲撲了上去,上下其手。

“你等著,你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