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物件被注射了慢性毒藥。

他渾身赤裸,塗滿油脂,置身在滿地玻璃碎片的房間內。房間中央有一個保險箱,裡面放著毒藥的解毒劑,而保險箱的密碼就藏在房間牆壁上的數字裡。

他拿起保險箱上的蠟燭,藉著微弱的燭光一次次嘗試著密碼。

最後,他力量耗盡,蠟燭落在身上,將它燒成了一具焦屍。

而“豎鋸”,就透過牆上的一個小孔,觀看著這一切。

高登醫生之所以會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他的手電筒出現在了犯罪現場,警方懷疑他就是“豎鋸”。

警方將高登醫生帶到警察局做筆錄,而就是在這裡,他遇見了從“豎鋸”手中存活下來的唯一倖存者——張曼達。

張曼達是個吸毒者,有一天她醒過來,發現自己滿嘴血腥味,整個人被罩在一個鋼鐵頭盔裡。

她周圍的一臺電視上,出現了一張詭異可怕的面具,正是“豎鋸”本人。“豎鋸”蒼老的聲音響起:“張曼達,我想和你玩個遊戲,你頭上的裝飾能夠輕易撕裂你的嘴,而頭盔的鑰匙,就在旁邊一具男屍的肚子裡。”

張曼達在極度驚恐中,走到男屍身邊,舉起刀。

地上的男屍突然睜開眼,哀求地看向張曼達。

“我去,他是活人!”林玉枝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這誰能下得去手啊!這是殺人!”

張曼達舉刀,毫不猶豫地落下,再舉再刺,再舉再刺。

她從一堆帶血的腸子裡摸出了鑰匙,開啟了頭上的頭盔,將它狠狠摔到地上。

林玉枝喃喃:“演張曼達的是誰啊,演技不錯啊。”

在張曼達似哭似笑,似癲狂似痛苦的呻吟中,一個帶著面具的身影騎著三輪車緩緩出現,光從他的右邊投射下來,映在慘綠的牆上,形成一個清晰的側影。

面具人嘴唇動了動,說道:“恭喜你,你活下來了,人活著多半不知感激,你以後不會了。”

林玉枝一時失語。

她以為“豎鋸”是個變態殺人狂,結果“豎鋸”竟然是在教育張曼達珍惜生命嗎?

對,前面那兩個也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被“豎鋸”懲罰。

單憑這一點立意,林玉枝就知道為什麼魔都國際電影節選擇這部電影作為開幕電影了。

鏡頭拉回到現在,拉回到被困住的史丹和高登醫生身上。

兩人發現了房間窗戶後藏著的監控,懷疑“豎鋸”就藏在監控後面觀看著這一切。

事已至此,兩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乾脆交流起了各自的生活。高登醫生給史丹講述自己和女兒的溫馨過去,並把錢包扔給史丹看裡面藏著的照片。

史丹卻從中翻到一張高登醫生的家人被綁架的照片。

鏡頭一轉,高登醫生家中,醫院的護工綁架他的妻女並拍下了這張照片。

做完一切的護工小心翼翼從窗簾後探出半張臉,檢視房屋周圍是否有人。

“咔嚓”一聲,護工的臉被隱秘的鏡頭拍了下來。

林玉枝繼續自言自語,“四十多分鐘了,該揭示‘豎鋸’的身份了,居然是醫院的護工麼,也對,只有他能接觸到醫生的手電筒。”

警察的戰友在追查“豎鋸”的過程中,被豎鋸設計的獵槍機關殺死,警察自此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豎鋸”捉拿歸案。所以他日夜潛伏在高登醫生家門口,試圖找到高登醫生就是“豎鋸”的證據。

警察聘請了私家偵探跟蹤高登醫生,卻意外拍到了護工的照片。

時間再次回到當下。

牆上閃爍的監控忠實地記錄著高登醫生和史丹的掙扎。

史丹要求高登醫生關燈,高登醫生照做後發現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