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清了清嗓子,抬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非常抱歉,剛剛我想事情走神了,讓你不舒服了,我對此感到很抱歉。”

對比剛剛和艾爾海森的對話,現在的江燁和藹了許多,一點炸毛的樣子也沒有了。

迪希雅微微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重新注視在迪娜澤黛身上。

江燁見迪希雅沒有說話,自然不會重新注視在她身上,反而將目光看向頭頂,注視著天空。

關於自己這些年來的思路整理一下,至少在十一歲到十三歲的事沒有看到,即使在禁忌罐裝知識的影響下,也沒有看到。

當初因為這點事情,江燁還問過阿扎爾,阿扎爾也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回答,好好研究學術,須彌大賢者的身份要傳承到你身上。

對別人不知道,對於江燁來說,阿扎爾既是老師又是父親。

江燁繼續回憶著和阿扎爾過去的事情,感覺到頭隱隱的疼痛,立馬抬手扶住腦袋,似乎那段記憶被封鎖了一般。

兩位風紀官的文員見狀,立馬坐到了江燁的身邊,問道:“你怎麼了?”

江燁輕輕搖頭,將身子重新放躺在床上,淡淡的說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當初用罐裝知識的是你們,現在假惺惺好心好意的也是你們。”

兩位文員咧了咧嘴,就是有千言萬語也沒有在嘴裡說出來。

就從剛剛艾爾海森的表情來看,這人八成要被帶走,現在得罪江燁和死沒有區別。

要是江燁在教令院有點成就,給這群小的風紀官文員隨便穿上小鞋都是他們受不了的。

江燁看這兩人沒有反應,便閉上了眼睛。

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經歷了罐裝知識,就好像一個大學生,在宿舍躺了兩年半,突然去體測。

迪希雅抿抿唇,看著江燁已經躺好,也開始和迪娜澤黛有一句沒一句輕聲聊了起來。

忽然,迪娜澤黛伸手拉住了迪希雅的手,緊緊握住,問道:“迪希雅,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有沒有什麼喜歡的人,我讓爸爸給你提親。”

迪希雅一愣,表情有些變化,於是說道:“我們傭兵沒有找物件的習慣,有愛更是不可能的,陪在你身邊就挺好。”

迪娜澤黛表情有些失落,也沒有多說。

這時候,鄧恩從外面跑了回來,臉上的汗珠更是像水流一樣從臉上落下。

“鄧恩老大!”兩個風紀官文員立馬站起身來,出聲。

江燁剛剛陷入睡眠,被這一聲大吼,瞬間睜開了雙眼,看著回來的鄧恩,笑了笑,說道:“鄧恩大人,你回來晚了,艾爾海森剛剛走了。”

鄧恩從兩個文員前面穿過,來到了江燁身前,坐在了床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並且我在教令院看到了草神大人,現在是草神大人給你的審判!”

江燁長呼一口氣,內心雖有很多壓抑,也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面臨審判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鄧恩看著江燁的表情,拿出了在腰間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江燁的變化,然後拿出一塊墨綠色的紙張,說道:“阿扎爾之孫江燁聽令,由於阿扎爾的矇蔽,讓江燁沒有接受到良好的教育,鑑於禁忌罐裝知識的使用導致的後果不可想象,現在恢復江燁的教令院學員身份,並在大賢者艾爾海森身邊學習。”

江燁越聽越糊塗,下意識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了。

最後,鄧恩對著蒙圈的江燁輕聲一笑,將墨綠色的紙張放在江燁手中,說道:“江燁,之前你對草神大人有再多看法也要改觀了。”

江燁冷笑一聲,將身前墨綠色的紙張拿起,掃視一眼,確實和鄧恩說的沒有區別。

現在一個疑問又出現在江燁腦海中,納西